苏止离开后，竹忘言幽怨的眼神，一直盯着孟君守。
他有很多的话想说，可事到如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事都到这个地步，好像他再说什么都没用吧。
“你别这么看着我。”孟君守被竹忘言这样盯着看，怪不好意思的。
“我这样做，也是经过我深思熟虑，才做出来的决定。”孟君守轻咳了两声，竹忘言能听他狡辩吗？
明明他才是副院长，可竹忘言那眼神，让孟君守怪心虚的，那是一种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竹忘言不太想说话，半天他又将想说的话吞了下去，问道，“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我们香苑创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为谁破过这样的例。”当然竹忘言并不反对孟君守为苏止破例，像苏止这样的人才，香苑为她破例，这并没有问题。
现在已经不是破例不破例的问题，而是孟君守实在是为苏止破了太多次的例了。
完全是随苏止开心，苏止怎么开心就怎来，这么任性真的好嘛。
“你不懂。”孟君守脸上还挺骄傲的，“这孩子将来在整个制香界，肯定会大有做为。”
孟君守的眼中燃烧着炽热的光芒，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让他这样过了。
“以后制香界的未来，就得看这些天才孩子，我们这些老头子啊，到了该退休的年纪还是得退休。”
将来就看这群孩子们的成就了，到了他现在这个年纪，对这些事情多少是有些，有心无力的。
现在的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好好的培养这些对制香有着天赋的孩子们，而苏止，更多的是香苑需要苏止而不是苏止需要香苑。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苏止给他感觉和那个人一样，那个人给孟君守的第一次感觉，也是惊艳了很久很久。
并不是容貌上的惊艳，而是制香技术上的那种惊艳，那种天赋上给孟君守带来的惊艳。
竹忘言只觉得无语，他确实是挺不懂的，还有……什么叫做我们这些老头子，这里面可不包括他。
他可还年轻的很。
“希望她不会让你失望吧。”竹忘言只能这般感慨着，希望苏止真的会如同孟君守说的，将来能在制香界，有一番成就。
也不浪费孟君守想挖掘他的一番苦心。
“不过……是不是得找个时间好好培养她一段时间。”总不能真的等什么时候苏止心情好，想去香苑再去香苑吧？
孟君守笑了，很笃定的说道，“我们苑里现在能教她的人，除了院长别无他人。”
提起院长，孟君守默默地拿出手机，找到院长，噼里啪啦的将苏止的事情好好的跟院长炫耀了一番。
过了好久好久，还是没得到回复，以及他一个月前给院长发的消息，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那灰暗的头像框，好像告诉着孟君守，这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回复他的人。
竹忘言不明白，追问着，“为什么？”
“自己想。”
其实很简单，以苏止现在的能力，香苑之中除了院长，没人能教她，教她？那完全是在自取其辱好嘛。
竹忘言还不算笨，可能就明白过来孟君守的意思，确实，除了院长……没人能教的了苏止。
一般情况下，苏止教他们还差不多。
竹忘言瞬间闭上了嘴，他看见莫声声朝着他们走来，一脸的幽怨，竹忘言好想将这件事情分享给莫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