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薇冷着脸,转身进了卧室,却发现傅寒溟也紧跟其后。
“你怎么还跟着我?自己没有房间吗?”
傅寒溟却缓缓绽开了抹笑来,“一夜不见你,我很担心。”
这话太过暧、昧,哪怕迟钝如江雨薇,也听出几分不同的味道来,别开眼不看傅寒溟,却没有再赶他离开。
眼前有阴影投下,傅寒溟又走得近了些,“你才是我的未婚妻,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男人的嗓音轻哑,仿佛一颗石子投入江雨薇的心海,涟漪不断。
傅寒溟不是没想过直接戳破某人吃醋的事实,却又怕那样说破会适得其反,只能退一步用了这委婉的方法。
江雨薇努力忽视心底的愉悦,她才不会相信傅寒溟这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呢!
“你把我当甘诗曼哄了?”
傅寒溟面上的宠溺还没来得及散去,就因为江雨薇的话彻底僵在脸上。
气氛好不容易起来,怎么又扯到甘诗曼身上去了?
内室门被啪的一声关上,傅寒溟再一次后悔选了金鼎的总统套,好好的酒店,怎么卧室还要单独装个门出来?
他只以为是江雨薇的醋劲还没散尽,却没想到她只是不想自己的生气的形象破碎。
傅寒溟皱眉,见内室里没了动静,刚想转身离开,又想起了刚才送江雨薇回来的男人,“那个男人……”
“还有事吗?”
意料之外的,傅寒溟刚问出了声,江雨薇立刻就有了回应。
“刚才开车的男人,就是你说的朋友吗?”
江雨薇坐在**,脑中隐约闪过了什么,她好像有些明白傅寒溟现在的心情是由何而起的了。
“嗯,之前认识的朋友。”
听到江雨薇再次说出“朋友”二字,傅寒溟隐晦的松了口气,“折腾了一晚,你好好休息吧!”
江雨薇原本已经躺下,但听到房外的脚步声离开,还是忍不住出去察看了眼,傅寒溟果然已经走了。
她今天是怎么了?
大概是跟盛临渊在车上吹了太多的冷风,脑子有些不清楚了。
……
京城傅家,甘诗曼到家有多久,哭了就有多久。
好好的一个姑娘,眼哭得跟核桃一样红肿。
傅老太君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去给傅寒溟送个请柬,怎么人就委屈成这样了?
“乖孩子,别哭了,你倒是说是为了什么啊!”
傅老太君被甘诗曼的哭声吵得头疼,强忍着耐心道。
“奶奶。”甘诗曼抽噎着抬头,“傅寒溟他太过分了……”
甘诗曼断断续续的把早上的事转述给了傅老太君,“他把我关在门外快半小时就算了,撞到我连声道歉都没有,最后直接扔下我走了!”
在她的添油加醋之下,傅老太君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就算傅寒溟对甘诗曼没有感觉,但后者好歹是她身边的人,又是去帮她送东西的,傅寒溟也未免太不尊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