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静默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可是后来……我见她的模样，并非不想嫁到咱们府上……”
“那是因为她见我醒了。”慕星衡想起沈娇茹当时的回答，心中依然充满怒气。
这女人实在可恶！
慕夫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么，沈夫人赶走沈大人的原配，害死他的小妾，这些事并非出自沈大小姐之口，是真的假的？”
“这些事都是真事。”慕星衡道，“因为这些事都是我查出来的，也是我让人传出去的。”
慕夫人脸色一僵，“你……唉，衡儿你就如此喜欢这个丫头？连这种事都为她做？！”
慕星衡淡淡地道:“我只是为了还原事实而已。”
慕夫人叹了一口气，“我去沈家一趟。”
慕星衡抬眸，“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文双月本想说她也要去，但想了想，最后决定留在家里，“你们去吧。”
慕星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月儿，你不用担心。”
文双月知道他“不用担心”的含义，只是无所谓地淡淡一笑。
她又不想一辈子留在定国公府，更不想当慕星衡真正的夫人，所以命定贵人命运如何、结局如何，都跟她没关系。
慕夫人和慕星衡离开后，文双月到隔壁房间制作药丸，顺便再配点软筋散。
她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制药中，直到一个上午悄悄过去，直到慕夫人和慕星衡从沈家回来。
见到他二人，文双月看了一眼窗外，才发现已经正午时分。
“回来啦？”文双月随意打着招呼。
“你……怎么不问结果？”慕星衡定定地看着她，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满。
“那……结果如何？”文双月一顿，问他，“你们谈得怎样了？”
她有一种感觉，慕星衡没能把他的命定贵人甩掉。
果然，慕星衡脸色变得有些异样，“我……我们过去的时候，皇上对沈明方的惩罚正好下来。沈明方治家不严，被皇上降为给事中，同时皇上停了他一个月俸禄。”
“哦。”文双月对此没什么特殊的感觉，“那沈娇茹呢？你堂堂威远将军，还准备继续把这种女人娶回来？”
慕星衡脸色一变，“沈大小姐……我……”
“吞吞吐吐干什么？！”慕夫人走过来，打断他的话，“沈家虽然被罚，沈家的人也的确不怎么样，但沈大小姐是衡儿命定贵人一事改变不了！”
“所以……”
“所以，即使沈家没落，即使沈家臭名昭著，即使沈大小姐不是良善的女子且已发疯，我也会让她进门，只不过是作为小妾进门。”
听着慕夫人的决定，文双月笑了。
她就知道，慕夫人不会轻易放弃慕星衡的命定贵人！
即使把沈娇茹作为不受宠的小妾关到某个院子里，她也一定会让沈娇茹待在慕星衡身边近处，发挥那所谓的命定贵人的威力。
慕夫人看向她的目光仿佛带了一丝施舍，“不过，既然衡儿那么喜欢你，我可以让你继续待在国公府内，当你的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