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果然和乔氏一样上不得台面!”
文双月目光一冷。
太后嘲笑她就算了,居然还当着她的面嘲笑慕夫人,这就太不应该了!
如今她好歹也是代表定国公府的女眷进宫,太后却如此嘲讽讥笑,这绝对是对定国公府的挑衅!
“太后此言差矣!”文双月冷冷地道,“太后觉得民女身份低微,民女无话可说。可是太后不该质疑定国公夫人的身份,她那一品诰命可是皇上亲封的。太后质疑夫人的身份,就是质疑皇上的金口玉言!”
文双月的话直接让太后惊呆了。她根本想不到一个乡下丫头居然还能说出这么犀利的话来!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和哀家说话!你!……你这是对哀家不敬!”
“民女没有说错呀!”文双月一脸无辜,“民女既没有对太后不敬,更没有对皇上不敬。民女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对,民女原本就是身份低微、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太后大人大量,可别跟民女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
文双月说着还装出一副傻兮兮的模样,看得太后一时语塞。
“沈侍郎家的二小姐据说从小痴傻,看来传闻果真不假。”
这时,一名宫装女子从殿内走出,来到太后身边。
“娉婷,你怎么来了?”太后看到女子,脸色稍缓。
“娉婷听说威远将军的夫人来了皇祖母这里,特意过来见上一面。只是……”那女子精致的脸上显得很是不解,“娉婷怎么记得威远将军的未婚妻是沈侍郎家的大小姐,而不是二小姐!”
文双月看向那女子。这人居然知道沈娇茹!不简单哦!
“这是娉婷公主。”太后不悦地瞪了文双月一眼,“你盯着公主做什么?真没教养!”
娉婷公主不屑地勾了勾唇,“所以,沈家的大小姐才是真正的闺秀,沈家的二小姐嘛……只能是大小姐的陪衬。真不知威远将军和定国公夫人怎么会同意新娘换成沈家的二小姐?!”
太后沉下脸,“所以,是这个女子故意顶替沈家大小姐出嫁的?”
“也许吧。”娉婷公主叹了一口气,“可怜的沈大小姐!”
“真是岂有此理!”太后一拍桌案,“这种人就应该被杖责!”
“皇祖母说得有理!”娉婷公主笑吟吟地看向文双月,“你还不赶紧谢太后不杀之恩!”
文双月愕然了一小会儿,咧嘴笑了,“太后可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啊!”
“那还用说,太后一向仁慈,杖责已经是最轻的责罚了。”
娉婷公主说得云淡风清,好像杖责真的只是像扇扇子那么容易轻松。
“公主这话说得不太对哦!”文双月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娉婷公主,“虽然太后仁慈,但不能用杖责来衡量太后的仁慈。难道公主的意思是,太后越仁慈,杖责的程度越轻?太后越仁慈,杖责的数量也越少?”
太后和娉婷公主显然没料到文双月会把杖责和仁慈如此挂钩,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这丫头看似伶牙俐齿,实则胡言乱语,太不像话了!”太后冷冷地道,“杖责免不了。但为了彰显哀家的仁慈,就杖责十下,不需用力打……”
“看来太后娘娘没有明白民女的意思。”文双月嘴角一弯,“民女的意思是,杖责本身就是一种刑罚,根本不能彰显太后的仁慈。所以,太后既然如此仁慈,怎么可以随便对民女进行杖责呢?太后如果对民女施以杖责之刑,只能说明太后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你!……”太后捂住胸口,直接往旁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