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管一听顿时傻眼。
“这这这……小的刚才只是随口说说……”
“这种事怎么能随口说说呢？本姑娘可是当真了。”文双月一本正经地道，“所以呢，马总管如果要请本姑娘给你家老爷看病，就要遵守承诺。”
“我……”马总管哭丧着脸哀求，“姑娘……神医您就别为难小人了！”
“这怎么是为难？明明是你自己说的！”
“可我真的只是随口说说……”
“可我真的当真了！”
“神医，要不我帮他把猪圈重新修好，算作将功赎罪，这样可以吧？”马总管可怜兮兮地说着。
文双月朝老王家的猪圈望去，见之前因为马总管强行拆除，已经有些不成型了。若是要重修，估计有些麻烦，而且老王这种普通农户，若是重修猪圈，估计还得花上不少费用。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你的提议吧。”文双月道，“你帮他家把猪圈修好，我就不追究你之前说的话。”
“真的？”马总管眼前一亮，“我只要帮老王把猪圈修好，神医就帮我家老爷治病？”
“对。”文双月见他显得很是兴奋，觉得不能让他太得意，应该打击一下他的气焰，“不过，你不能让别人动手，你得自己动手。这样才能显出诚意！”
“自己动手？”马总管明显一愣，“神医的意思，是让我自己来修猪圈？”
“那可不！”
那总管有些迟疑，“这……”
“这什么这！”文双月杏眼一瞪，“本姑娘已经降低要求，马总管如果依然做不到，就不要指望我出手！”
“不好了！马总管，不好了！”又一名家丁跑了过来，“不好了，马总管！”
“到底什么不好？快点说！”马总管此时已烦躁得想撞墙。
“老爷……老爷……”
“老爷怎么了？”
“老爷突然不停地在吐血，已经……已经吐了很多了……”
马总管脸色发白，“现在呢？”
“现在还在吐血！”
“什么！这……岂有此理！我……”他突然跪在文双月面前，“姑娘，求你了，求你帮我家老爷看看吧。”
“我说了，你要先帮忙修猪圈。”
“我……我……我修……我修……”
马总管可怜兮兮地看向老王家的猪圈，心里把猪圈骂得个半死。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等他家老爷病好了，他一定要把这个猪圈再拆了。
“马总管既然决定了，就抓紧吧。”文双月淡淡地道，“你家老爷情况不容乐观，恐怕撑不了多久。”
马总管不情不愿地挪着步子朝猪圈走去，见场上越来越多的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忍不住骂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好看了，马总管亲自修猪圈这种事，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说话的是老王家隔壁的李阿牛。他一瞧见这里的争执，就偷偷躲在门后看了许久，直到马总管哭丧着脸请文双月帮忙时，他才大着胆子跑到了门外。
其他好几户人家也和李阿牛一样，此时都跑出来看好戏。
顶着场上众人戏谑的目光，马总管终于走到了猪圈前。
他看了看被拆掉的几块木板，卷起衣袖开始干活。
只是那木板看着挺薄，其实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