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潭边,纪念念给自己清洗了伤口,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没办法用来包扎,她只能扯了几片干燥的叶子,宽的当纱布,长的当绑带,将就着把伤口包了起来。
至于叶子干不干净,有没有细菌的问题,还是不要想了。
包上伤口之后,她就沿着潭边开始寻找,找了很久,才找到了少量的止血和消炎的草药。
她当即就把草药都放进嘴里嚼碎,然后打开包扎的叶子,将药渣吐到自己双手的伤口上,晾了一会儿,才艰难地把叶子又包了回去。
山涧里的穿堂风很凉,尤其是吹在湿透的身上,纪念念不禁打了个冷噤,赶紧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来,准备整理一下思路。
这么陡峭的山壁,让她再爬上去,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出路在哪里,她可不敢乱走,万一遇上猛兽毒蛇啥的,死得更难看。
现在她的身上,除了这身湿衣服,什么东西也没有。
庄井然他们肯定会来救她,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她好饿,也好冷。
最糟糕的是,这种冷,不是正常的体表感觉到的冷,而是即将发烧的那种病态的冷。
她很想生一堆篝火来取暖,而且有火堆的地方,大部分的野兽会自行回避,但她手头没有可以用来点火的工具,怎么办?
对了,她可以钻木取火啊!
半个小时后,望着自己脚下,那一堆满是划痕的石头,纪念念欲哭无泪。
手上包扎用的叶子早烂了,敷在上面的药也都掉了,伤口再一次裂开,火却还是没有生起来。
想起庄井然这几天一直在得意,说他们这些人已经被锻炼得堪比原始人类了,野外生存技巧杠杠硬。
她现在却想说,要是穿越回原始社会,她一定是最先被饿死的那个笨蛋!
没有火,也没有打猎的工具,更不敢走远,怕遇到什么不可知的危险,加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于是,她只能回到那个背风的地方,坐等天亮。
衣服已经被风吹干了,但那种湿冷的感觉,似乎留在了身上。
她抱紧自己,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手上和身上的伤很疼,可刚才采的药已经都用了,现在也没办法再去找药了。
就在她迷迷糊糊、将晕未晕之际,好像听到了水潭那边传来了几声‘扑通’声,之后又是几声狗叫。
听着怎么有点像纪腿腿的叫声呢?呵,她发烧都烧出幻觉了吗?
“汪汪汪…汪汪汪…”狗叫声来到了身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纪念念看到了一团白色的毛球,还真是纪腿腿!
“腿腿,你…”还没等她惊讶完,突然眼前一黑,紧跟着,她就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来人抱着她,一个劲地抖。
鼻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是他吗?但怎么可能呢?是她在做梦吧?
挣扎着从对方的怀中抬起头,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俊脸,她怔怔地看着他,感受着对方喷到自己脸上的热气…
哎呀,这个梦好真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