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了好几遍都被挂断了，但纪念念锲而不舍地继续拨，直到终于被接起…
“什么事？”语气冰冷疏离，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自从两人认识以来，独孤绝还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纪念念错愕了好久，差一点就反应不过来了。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我是认真的！”好不容易回神后，纪念念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控制着声音里的颤抖，轻声问道。
“问！”听上去似乎更加不耐烦了。
“我是你的什么人？”
“呵，你是个有能力也敬业的好员工，私下我当你是妹妹。”独孤绝嗤笑一声，完全没注意到纪念念刚刚说的，‘我是认真的’这句话。
有能力也敬业的好员工？所以才要开除她么？哦，也可以说得好听一些，是提前解约，但两者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而且，私下当她是什么？妹妹？是一有机会就对她又亲又抱、上下其手，甚至好几次都差点擦枪走火…的妹妹？
那真是好一个“妹妹”呢！呵呵~
“最后一个问题，你爱沈梦茹吗？”听了独孤绝的话，纪念念心中冷笑不止，突然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悲。
“…嗯。”
“好，我知道了。”
看着迅速挂断的电话，独孤绝偷偷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再问下去，他怕自己没办法继续保持冷静和决绝了，可车里这么狭小密闭的空间，电话那头的声音，沈梦茹都听得见。
如果让她听到，他亲口承认了自己跟纪念念的关系，那他之前做的一切，岂不是都要前功尽弃了？
独孤绝不知道，女人的直觉有多可怕，就算他们以前并没有公开过关系，张美萍和沈梦茹也早就知道了。
就算现在，他看上去好像跟纪念念已经彻底没有关系了，她们也不可能真的相信，更何况，纪念念手上还掌握着她们最不想被人知道的某些事的证据。
所以，不管是铲除障碍也好，灭口也罢，她们都不可能会放过纪念念，独孤绝是多此一举了！
而他更不知道，此后经年，刚才的那段对话，会成为他最痛的梦魇…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我是认真的！”
“问！”
“我是你的什么人？”
“呵，你是个有能力也敬业的好员工，私下我当你是妹妹。”
“最后一个问题，你爱沈梦茹吗？”
“…嗯。”
“好，我知道了。”
他后来在梦里拼命解释，却已经找不到听的那个人了，而他也终于相信，纪念念的那句‘我是认真的’，是真的是认真的！
因为是他忘了，他们之前有过约定，当一方在问话时说‘我是认真的’，那么另一方的回答，就只能有‘不回答’和‘说实话’两个选择，没有第三个！
所以，他刚刚完全可以选择不回答，如果不得已要撒谎，事后马上打个电话解释，那也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了。
可惜，此时的他，只觉得庆幸，纪念念没有接着往下问，而他也没有暴露自己跟纪念念之间真实的关系。
再联想到昨晚收到的邮件，那个长达几个小时的视频，独孤绝神情一冷，俊眸中划过狠戾，真相原来是那么的不堪，可惜，现在还远没到算总账的时候！
那个视频，虽然他只看了个开头，但也让他更加坚定了某个信念。
无论是今天上午的提前解约，还是刚才的电话，他认为自己做得很对，所以，他完全没有想要去解释。
等他终于明白情侣之间有误会就应该及时解释，一切会影响感情的事都不应该隐瞒的时候，已经太晚太晚了…
因为心里的那个女孩儿，早已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芳影难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