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下鼻子,有些心虚,也不知道永安帝会不会气死,反正主意是她出的,安阳自然不会出卖自己。
她回去先看看接下来的大戏往哪里发展吧。
就不相信永安帝会宁愿安阳带崽也要嫁给祁太子。
就在这时,一名宫娥从斜刺里快步走了出来,并且像是瞅准了机会才出来似的,直奔自己而来。
今天她只带了白芍一个,她出来的时候,楚色太忙,楚楚就将白桃留下帮忙了。
白芍登时挡在了她的身前,目光凌厉的看着那宫娥。
那宫娥急忙刹住脚,对着楚楚一行礼,“您是九王妃吗?”
楚楚看着那宫娥很陌生,可以说一点印象都没有,她面色冷淡,“有事?”
那宫娥确定了她的身份,当即屈膝行了一礼,“奴婢是善清宫的丹萍,我们贵人请您去一趟,说有件重要的事要和您说。”
一听这善清宫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而且楚楚很是想了片刻才想起她口中的贵人是谁。
这不就是白靖妹妹,白翩翩的亲姑母吗!
一个寂寂无名,失宠多年,没有交集的人突然找自己,楚楚不认为能有好事。
故而,她毫不迟疑的拒绝离开了。
那名宫娥眼见她从自己身边走过,她气息急促,鼓足了勇气提高了些声音,“你会后悔的!”
楚楚连头都没有回。
那宫娥跺跺脚,气愤不已的拔腿跑了。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就在片刻之后,从假山之后传来一阵咳嗽声。
似乎是压抑的太久,咳的分外厉害。
心口处传来撕裂的痛楚,云蕖一手持帕捂着唇,咳的弯下了腰身,一手泛白的紧紧地攥着胸前的衣裳,那过分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两抹不正常的红。
若是楚楚再停留上半刻,她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住的。
林妈妈急的眼睛都湿润了,不住的拍她的后背:“主子,主子。”
直待感觉有什么引她咳的东西终于吐出来了,这真咳才停下,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她怔怔的张开手。
那雪白的帕子上映着一抹狰狞的红。
“啊!”林妈妈惊呼一声,随即满是惊惶,“主子你……”
云蕖却攥紧了帕子,气息仍旧粗重,“没什么,这一天,我早就料到了。”
她声音没了往日那水般的柔软,而是多了一些沙哑。
仿佛咳嗽这一阵,耗费了云蕖所有的力气,她的身子都战栗着,林妈妈满心担忧,“主子,我们出来的够久了,咱们回府吧。”
“他身上的同命鸳鸯蛊被解开了,我比谁都开心……”云蕖声音透着一股虚弱感。
林妈妈听的落下泪来,“您就为自己想想吧,宁王若是知道是您偷拿了令牌,还不知道宁王会如何呢。”
云蕖惨笑了声,“果然谎言会让人越走越远,就算我什么也不做,犹如跗骨之蛆,无孔不入的圣宫也不会放过利用他的机会。
这只是开始,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找上他,然后也会将他一步一步拉入深渊。
呵……到底是我妄想了,以为白楚楚无所不能,趁机能将圣宫一举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