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芊洛见云蕖来了,之前的那点紧张和不知所措都消失不见了,满心只剩下兴奋和激动。
她终于嫁给澈哥哥了,她就知道,澈哥哥也是喜欢自己的。
否则,澈哥哥又怎么肯答应和她拜堂成亲呢?
虽然遗憾不是昭告天下的那种。
可她心爱于澈哥哥,那些都无所谓了。
一阵风吹过,掀开盖头的一角,她很是准确的看到了白楚楚。
祁芊洛越发开心了,她抬手将盖头掀开了些看向白楚楚,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还有轻蔑,想和她抢澈哥哥,不自量力!
白楚楚只目光平淡的看着她,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白桃却是气坏了,“看她那小人得志的嘴脸,难道她就看不出来九殿下根本就不喜欢她吗?”
白楚楚只是不咸不淡的一句,“看出来又如何,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那边,喜娘在听到新娘说是她朋友,便继续;然而,当喜娘将牵红给了新娘,原本习惯性的想要将牵红送到新郎手里的。
可她却经过之前的插曲,下意识的看向新郎的神情。
在对上新郎面具里那双凉凉没有温度的目光时,求生欲强大的喜娘却怎么也不敢将牵红送过去了。
脚下像是生了根般站在原地。
心下哀嚎,这做喜娘也是有风险的。
喜娘被整的都不会了,一时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云蕖很是善解人意的轻声提醒道:“走吧。”
喜娘感激的看了云蕖一眼,吞咽了一口口水,毫无底气的有些机械的跑调的唱道:“新娘进门,旺夫旺家,多福多禄……”
百姓们头一次见到如此不按规矩出牌的,议论声浪一声高过一声。
待人一进去,几乎是将这家衣饰店围的水泄不通,都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
白楚楚挤不过百姓们,被挤出了圈外。
她长出了一口气,不管在哪里人人都爱看热闹。
尤其是别人的……
白桃凑近她些小声道:“主子,您真的相信宁王妃?”
“别的或许不信,但这件事嘛……”白楚楚说着顿了下,才低低的道:“信不信的也要看情况,有些时候总要赌一赌的。
毕竟任何事都是有风险,只看哪个大小,若能将风险降到最低,还是值得赌一赌的……”
没错,白楚楚在赌。
因为今日过后,不管成功或是失败都打草惊蛇了,后果都吉凶难料。
前提是,若如云蕖所说的那般真的站在自己这边的话,那成算会更高些。
白楚楚赌的是在云蕖心里与祁芊洛之间的塑料姐妹情抵不过越玖澈的分量。
事有轻重缓急,这个时候已然不是吃飞醋的时候。
喜堂里
一名手扶拐棍,面目慈祥的老妇人身穿喜庆的裙袄坐在正坐上。
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看出那老妇人脸上的笑容显得僵硬不自然,脸上是易容的。
越玖澈身子笔直的站在原地,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给这喜悦的气氛增添了一股诡异的气息。
喜娘双腿打颤,想起之前云蕖悄然提醒她的话,她自作主张的省去了很多环节,“新人向长辈敬茶。”
有人将茶水送到了祁芊洛的手里,火红的盖头垂至胸前,几乎盖住了半个茶盏。
在无人察觉下,她将一颗小小的药丸滑入茶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