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了面色一变,都在想,如果是真的,那越玖澈就等同于造反啊。
魏王心思从未有过的灵活,强压了压恶心感,很怕晋王抢了风头。
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站直了身子,“放心,本王就是过来处理这件事的,若是事实,本王定会说服父皇将九皇子交给你们处置。”
北绒使臣闻言顿时喧杂的场面安静了下来,“那一切就有劳魏王了。”
“我们相信魏王……”
魏王听到这样的声音,只觉自己都瞬间高大起来了,心头说不出的激**。
可北绒人心中默契的有着另一番计较,有魏王出面,他们总算性命无虞了。
发狠的想着,暂且就忍一时,等护送着大王子回国后,再找大约算账。
晋王将魏王的小心思看的通透,但他并未出声,甚至还不着痕迹的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像极了以魏王马首是瞻的模样。
站在后头些的越洛焱将魏王和宁王的心思看在眼里。
然而,就在这时,里面一下有了动静,众人闻声看去,空气瞬间凝固。
他们的大王子如同死狗般被人拖了出来……
随着走近终于发现,大王子少了一条腿,大王子的下/身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留下一地触目惊心的血痕,大王子少的那条腿就被人扛着走在后面。
似乎是要还给他们一样,就好像还给他们就能给大王子接上似的说不出的嘲讽,透着令人忍无可忍的戏弄感。
然而,那个始作俑者就闲庭信步的走在后面,眸子里弥漫着彻骨冰寒。
极致的惨烈在前,所有人不由都后退了一步。
越玖澈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唇瓣瞬间殷红如血,薄唇轻启,“将北绒使臣送去使馆,没有旨意,不准他们走出使馆半步,违令者杀无赦!”
所有人呆滞了一瞬,转而,像是爆发了一般,北绒使团的人闹了起来,“九殿下你什么意思?你是要软禁我们吗?”
“你凭什么软禁我们?我们要见你们大越皇帝。”
一名北绒官员登时壮着胆子上前,怒瞪着越玖澈,“九皇子,你是想挑起两国战争吗?还是你要造反?”
这一句话像是给人提了醒,魏王眼神阴鸷,“越玖澈,你要做什么?父皇呢?”
越玖澈缓缓伸出手。
顾子旸明白他要做什么,当即将自己的佩剑拔了出来将剑柄一端交给了越玖澈。
寒芒闪烁间,手起剑落,一道血线冲天而起,沉重的身躯原地转了大半圈,轰然仰头倒在地上。
那使臣一副死不瞑目的还大张双目望着上方的天空,只是他已气绝身亡,脖颈处咕嘟咕嘟的冒着鲜血。
“啊——”
众人无不被这样的画面惊的后退了几步。
越玖澈手持着染血的长剑,声音犹如利刃:“谁还有意见?”
他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般席来,令人窒息。
谁还敢有意见?
北绒使臣连目光都不敢与他对视,却求救般的看向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