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看了看,那龙飞凤舞的三张纸,也是满意的有些得意忘形,头也不抬的笑着顺口说了句,“陛下,您就等着数银子吧。”
永安帝眼皮跳了跳,听着就不得劲,好像他这个皇帝满身写了铜臭二字似的,没好气的瞪眼道:“没事了就滚。”
“是。”白楚楚很是乖觉的出了天越殿。
随后,目不斜视,头也不回的打算出宫。
转而,她便脚步一转,向慈安宫方向走去。
几天不见松怀月了,也不知她的伤势怎么样,不亲眼看看她,她也不放心。
但人在太后宫里,总要去给太后请安的,不过这次太后没有见她,庆嬷嬷只说太后在佛堂。
太后的确有礼佛的习惯,白楚楚觉得不见也好。
毕竟上次太后提醒了自己,见了反而尴尬,毕竟人家那么信任自己,是自己没有把握好与越玖澈之间的分寸。
到底自己还是有几分心虚的。
松怀月经过几天的休养,她身上的伤口都结了痂,只是还不能有大动作。
不过大概是心情好,而且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她的面色不像是平时那般总是透着憔悴。
反而面色红润,人看着也精神了不少,看的白楚楚也很高兴。
松怀月拉着她的手,泪盈于睫,“楚楚,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
白楚楚坐在她的榻边笑着道:“这我可不敢居功,真正帮了你的人其实是九殿下。”
松怀月满是惊讶,“九殿下?”
白楚楚便将知道的内情,耳语的告诉了她。
松怀月听完有些错愕,张着嘴,满是不可思议,竟然收买的?
皇上竟然为了银子才这么痛快的令她和魏王和离的?
白楚楚也跟着笑,她初初听越玖澈说的时候也是惊讶不已。
但事实就是这样。
松怀月回过神,还是紧紧地握着白楚楚的手,“但九皇子也是因为你才帮我的,这我清楚。
若不是你,我这辈子就完了……”
她此时说来,还是心有余悸。
尤其是楚楚为了她公然顶撞皇上,没有谁会为了外人不顾自身利益,楚楚能为了毫无关系的她做到这份上,不是她一句谢谢就可以的。
就连她至亲都任她自生自灭,甚至不顾她的死活,满心只让她讨好魏王,只想从中得到好处。
白楚楚是眼看着松怀月一步步走到谨小慎微地步的。
她鼓励她道:“怀月,你能为自己做出这个抉择就是勇敢的,既然如今已然脱离了魏王,那就为自己而活一回,而且还要活的风生水起。”
松怀月闻言破涕为笑,转而满是苦涩的道:“风生水起我不敢奢求,只希望能活的抬头挺胸……”
白楚楚正色的道:“你有什么打算?如果不想在这京城里,我可以帮你……”
松怀月松开她的手,垂了下肩,摇了摇头道:“我若选择远走他乡,证明我还在逃避,没有改变。
我要改变自己对魏王的畏惧,那我就不能走。
这几天我有仔细打算过,如今我伤势好转,我也该出宫了。
娘家是不能回去了,父亲是不会让我进门的。
况且我也不想回娘家,我打算租赁个小院子,然后再做打算。”
白楚楚为松怀月选择面对而敬佩,她能这么选择,就是勇敢的,她笑着道:“那如若你不嫌弃,我诚恳的邀请你去我府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