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露出了膝盖处的青紫,她皮肤白皙,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越玖澈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眼里多了一股薄怒。
白楚楚的大半条腿都在他的腿上,这姿势有那么两分暧昧,莫名的她竟有些羞涩。
刚要表示一下不痛,谁知他手里的药棉一触上来,膝盖处传来一阵疼痛,痛的白楚楚顿时吸了口凉气。
他头也不抬的道:“该,看你以后还逞能不!”
白楚楚有些着恼的瞪他。
他话虽那么说,可是他的动作却格外的轻柔,像是羽毛般轻柔的滑过,随之那疼痛便被一阵清凉取代。
白楚楚抬眸看着他,跳跃的烛火下,年轻男子的脸庞,白皙秀丽,他认真的帮她处理着伤口,动作轻柔又小心,烛光落在他的脸上,竟多了抹惊人的艳绝之色。
就连两条膝盖被包扎好了,白楚楚都没有发现,直到对方抬起了眼眸。
白楚楚狼狈的避开他的视线。
只是对方却什么也没有说,起身便走。
白楚楚张口想说句谢谢,可是还不待她说出口,对方已然出去了。
还有,自己有问题想问他呢。
可到底白楚楚也没有叫住他,只是懊恼的捶了下床铺。
与此同时宜兰宫
茹妃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她一边持着绢帕按着眼角一边笑道:“诶呀,简直笑死个人,皇贵妃八成得抑郁而终,好不容易老蚌生珠,竟然就这么掉了哈哈哈……”
一旁的常碧也跟着笑,“说明她就没有儿子命。”
茹妃的笑声收敛了些,“说来白楚楚倒是阴差阳错帮了本宫,这下邓柔不得恨死白楚楚了?”
常碧附和道:“皇贵妃肯定饶不了白楚楚,要知道陛下并不是贪恋后宫之人,可后宫谁不知道皇贵妃喝了多年的求子药啊。
如今好了,无需娘娘动手,她自己就将儿子给弄没了……”
茹妃闻言脸上开怀的笑意,尽数散尽,眼神里闪过一抹阴毒的光,“那个蠢货不足为据,不过是空有野心和自以为是罢了……”
常碧眼神微转,试探的道:“娘娘的意思是……”
茹妃右手的手指拂过左手上那鲜红尖锐的指甲,淡淡的道:“想除去她很容易,但她做本宫的挡箭牌多年了,本宫用着极其顺手,就如她在太后和皇后的身上做的手脚,本宫只需要在背后推波助澜,关键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帮她一把便可。”
茹妃眼神里闪过嘲讽,“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睛,易静不易动!”
……
天光大亮,白楚楚天亮的时候才眯了那么一会儿,她那从没受过委屈的膝盖却是让她吃了一晚上的苦头。
尽管涂抹了最好的药膏,还是痛的她整宿都没睡好,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睡着。
等被白芍叫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发现膝盖都肿了。
迷迷瞪瞪的被白芍服侍着洗了脸,早饭还未吃完,安阳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满脸透着憔悴的过来了。
一见到她,安阳便是一通道歉,“对不起啊楚楚,我昨日送母妃回宫一直未曾离开,都没顾上前面,今早才听说天越殿发生的事,对不起楚楚,我……”
安阳脸上满是自责和愧疚,若不是她一而再的找楚楚,楚楚也不会受苦,而她却只顾着母妃去了……
今早听宫人议论才知道天越殿后来发生的事,她连早膳都顾不上用便过来看楚楚了。
“这没什么,皇贵妃娘娘的身体如何?”白楚楚能理解安阳。
她的母妃发生那么大的事,她担心母妃这是人之常情,况且,她就算留在天越殿也是无济于事。
安阳听到白楚楚的话,不但没有觉得心里好受些,反而更加内疚了。
她摇了摇头,有些怅然道:“这次母妃的小产,对她打击很大,她哭了半宿,今早起,她连我都不想看见了,将我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