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永安帝只看到担架上是个血忽淋拉的人,一时惊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安阳?”邓柔震惊的走上前几步,随之停下脚步。
她的鼻子灵,抬着的担架还没到近前,她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邓柔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顾不上惊讶女儿怎么来了,而是好奇的去看担架上的人。
待抬着担架的宫人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她顿时失态的发出一声惊呼,连忙往后躲避。
魏王已经傻了,眼看着宫人抬着担架越走越近,他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心中如擂鼓,这件事他原本以为过去了,可是安阳却将人带进了宫,他心里满是忐忑不安,一下就没了底。
安阳的衣裙上也染上了些血迹,她的双手上也有,看着显得有些狼狈。
可她却半点也不在意,而是在放好了担架后,她直挺挺的跪在了白楚楚的旁边,“儿臣请父皇为大皇嫂做主。”
“安阳!”魏王咬牙切齿的一句。
邓柔看到魏王那恨不得弄死女儿的模样顿时面露不快和恼怒。
可她也想知道安阳怎么带着重伤的魏王妃进宫了。
而且魏王妃的模样看上去带死不活的。
永安帝从长安后走出来,在看到魏王妃的时候,也是倒吸了一口气。
随之猛然看向魏王,怒喝一声,“混账!”
魏王只感觉父皇的声音震耳欲聋,腿一软便跪在了原地,“父,父皇,儿臣知错,儿臣该死,儿臣再也不敢了……”
永安帝上前正反就给了魏王重重两个耳光,“你做的好事,你怎么如此恶毒……”
他就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魏王会将自己媳妇给打成这样,“难怪白掌宫说你丧心病狂,你果然没人性!”
原本被打的有些发懵的魏王,正处于胆战心惊中,只一味的求饶。
在听到父皇也说自己“丧心病狂”的字眼,他捂着脸的手垂下,满是震惊,“父皇……”
可他还是不觉自己有什么错,只是伤心父皇竟然为了外人这么看自己。
“松怀月是儿臣的王妃,儿臣房里事,为何别人都要指手画脚?”
永安帝看他死性不改的模样,气的顿时抬脚便踹向他的肩头,“混账东西……”
他怎么就不明白,这件事有多严重,这件事一出,不知外面的人会传成什么样。
首先一个残暴不仁的名声是跑不了的。
魏王被踹翻在地,他忍着脸上和肩头的痛,咬牙道:“父皇,您为何对外人如此宽容,为何对儿臣如此苛刻,小题大做?”
听的永安帝差点吐血,他感觉心口处仿佛有气血在翻涌。
安阳公主满心都是庆幸,这多亏了楚楚的将计就计,总算顺利将松怀月给带出了魏王府。
当时魏王逼着楚楚一道进宫,楚楚便借着给怀月服药的时间,悄声让自己等着时机带松怀月进宫。
当时她是不安的,在魏王府没有魏王的命令,想要将松怀月带出去,是何等的难?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万总管亲自来了魏王府,她这才顺利的将松怀月带进宫的。
这时,一道极为微弱的声音传来,“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