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被自己父皇骂的狗血临头,他一向怕父皇,此时父皇一发怒,他都快趴在地上了,整个人一颤一颤的。
在心里却恨上了松怀月,贱人,竟然敢悄悄和父皇告状?
等回去看他怎么收拾她。
永安帝看着魏王那如一头丧家犬般的模样,越骂越气,声音也越高,恨铁不成钢的道:“成天眼高手低的,只会盯着别人,你倒是看看别人的优点啊,你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行……”
这个长子,虽然不是嫡子,可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
他给了他初为人父的喜悦,他也对这个长子给予了足够的希望。
然而,如今,除了老三,老二和老四都成熟沉稳了不少,稍加磨炼磨炼,定能独当一面。
这时,万总管臂弯搭着浮尘匆匆进来,“陛下,刑部尚书和白掌宫来了。”
永安帝心神一震,转而狠狠地瞪向魏王,“还不快滚起来,你不要脸,朕还要这张老脸。”
魏王连忙爬起身,抬袖擦冷汗。
看的永安帝满是嫌弃,呵斥道:“滚里面蹲着去!”
魏王忙不迭的去小里间,只觉得难堪极了。
永安帝目送着魏王的身影,重重出了口气,调整了下情绪,这才让万总管出去传唤。
待白楚楚和田松进来的时候,永安帝神色已然恢复如常,却是迫不及待的问道:“审讯的如何?”
刑部尚书身为朝廷大员,自是由他先来回答,“回禀陛下,那名要犯已然招供了。
他是南楚韩仙妃派来的探子,原本潜伏在我大越窃取朝堂机密的。”
“九年前,他无意中发现汝阳侯白靖得到一座银矿。
他立功心切便找到了白靖,以此做要挟,经过协商,他们商议五五分……”
“南楚,南楚,好个南楚……”
永安帝听完龙颜大怒,压抑了多年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奏折尽数挥落满地……
他也往南楚派了探子,知道楚帝极为宠爱韩仙妃那妖妃,两个人可算是一丘之貉,野心勃勃,没想到在大越做了九年之久的蛀虫。
“南楚差点掏空我大越,我大越竟然都在苟且偷安,简直就是天下的笑话……”永安帝只感觉气血上涌,喉咙处泛着阵阵腥甜,他紧闭着嘴喘着粗气。
刑部尚书从未见皇帝发这么大的火,满面惶恐的当即跪在地上,“请陛下息怒……”
白楚楚垂眸看了眼旁边跪在地上的刑部尚书。
犹豫着是不是也跟着跪下?
想了想,她还是没有跪,她又没有犯错,做错事,为什么要跪?
这么想着,她便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原地没动。
永安帝站在桌案之后,双手撑在桌面上,顿时对外一声,“来人,立即捉拿白靖,将汝阳侯府围了,不许任何人进出……”
“父皇,儿臣愿亲自去捉拿白靖匹夫!”魏王登时从小里间冲了出来。
他刚刚在里面听了全过程,心下兵荒马乱,竟然和自己侧妃母家有关系,就怕白靖连累了自己,只想着提前将功赎罪,这才冲了出来。
白楚楚抽了下嘴角:“……”这货是傻蛋吗?
这个时候冒什么头儿?
不过魏王自己作死,不关她的事。
刑部尚书也默了,魏王就算想要与岳家撇清关系,也不该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