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妈妈见自家主子被白侧妃这般欺凌作践,心中又痛又怒。
自打白侧妃嫁入王府之后,主子被她言语羞辱都成了小事。
只因王爷在那里纵容着,白侧妃也越发的变本加厉,如今俨然将主子当成奴婢来使唤了。
此时主子又为了自己如此委屈自己,卑微向一个妾室求饶,海妈妈痛心疾首。
哪里还忍得了,顿时戚声道:“白侧妃你何苦一再羞辱为难我家主子?
岂不知主子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就算你再是得宠,也不该如此上下尊卑不分!
难道你们汝阳侯府就是这样教养女儿的吗?”
松怀月心下大急,顿时拔高了声音制止道:“海妈妈!”
现在这个时候先顺着些白翩翩,她现在风头正盛,实在不宜与她正面冲突。
然而,海妈妈却潸然落下泪来,“主子,奴婢贱命一条,不值当您为了奴婢向个妾低头啊,她怎么配?”
海妈妈满面悲痛,仰天愤声质问:“你的眼瞎了吗?非要逼死主子吗?”
她家主子这些年的磋磨受的够多了……
白翩翩闻言垂着眼笑看着松怀月,“姐姐,这回你听到了,是她自己找死,这可怪不得妹妹啊。”
她的话音将将落下,手指轻轻动了动,那两个婆子再不迟疑拖了海妈妈走了出去。
“不,不要,回来,本王妃命令你们回来,海妈妈……”
任松怀月如何急唤,却仍旧没能唤住对方的脚步。
松怀月情急,去捉白翩翩的裙摆,“白侧妃,白侧妃求求你放了海妈妈吧,只要你放了她,以后我只躲在房里吃斋念佛,再也不碍你的眼……”
白翩翩美眸含笑的看着卑微如蝼蚁般匍匐在自己的脚前的松怀月,眸光迷离。
眼前的人似乎变成了白楚楚,白翩翩的脸上的畅快愈发变得更加兴奋,喃喃的道:“你也有今天,啊,哈哈……”
松怀月闻言难以置信,忘了哀求,她从未见过这般小小年纪也会如此的恶毒。
“白翩翩,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容不下我?你会有报应的!”松怀月说完一句再不敢耽搁。
她知道再求白翩翩,她也是无动于衷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然而,松怀月的举动却令白翩翩眼神一阵清明,冷哼了声,“报应?若真有报应,白楚楚就该下地狱,今天我就杀鸡儆猴,让松怀月见到我只有畏,让所有人知道,我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对我只有惧。”
这种掌人生死的感觉让白翩翩从中感受到了难以形容的乐趣,冷哼了声,提步出去,她要让松怀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贱婢是怎么死的。
然而,她才出了门口,一名小厮便匆匆的走了过来,“白侧妃,您的父亲求见。”
“父亲?”白翩翩愣了下,转而面带了几分冷笑,也懒得去看松怀月如何痛苦了,身子一转回了花厅,“让他进来吧。”
白靖进了花厅的时候,白翩翩正在逗弄一只鹦鹉……
那鹦鹉有着一身极为鲜亮的羽毛,头上的羽冠也极美,头不住的转动,那双圆圆的眼睛显得格外灵透。
大约平时有专人教了它,此时正说着吉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