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洛焱的眉头蹙的越发紧了几分,他早就领教了白楚楚的难缠不好相与,此时觉得这话不对。
但还是心平气和的道:“没错……”
“既然是才请回来的,宁王你又如何这么确定和肯定他医术超群呢?”白楚楚丝毫没有让对方上前的打算。
只站在榻前的脚凳上,近乎用着睥睨的目光看着下方的宁王和温孜朗二人。
“要知道现在的人,为了权或财,简直胆大包天,这江湖骗子可是很多的,宁王若不是早就与他相识,恐怕早就是被骗了。”
温孜朗那张分外显得无害的书生脸,见白楚楚如此直白的毫不留情面的攻击自己,也不由变了神色!
白楚楚大约不知道,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早在白楚楚与越洛焱大婚前,他便见过她。
冷眼初见她时,他确定白楚楚是个单纯的少女而已。
后来见她好像变的沉稳冷静了很多。
可此时正面看她,却好像浑身竖起了尖刺般,透着一股令他为之惊讶的敌意。
这让想来警觉而心思细腻的他觉得白楚楚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
可越洛焱却被白楚楚几句话说的一肚子的火,那心平气和就有些维持不住,话语生硬道:“白楚楚,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是傻的吗?”
白楚楚挑了挑眉,声音平静,“宁王刚刚及冠,没经过外面的风吹雨打,天真些也正常。”
越洛焱只觉得自己的尊严以及智慧都被白楚楚给践踏了。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越洛焱自觉自己对白楚楚已经足够宽容,也对她足够的容忍了。
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白楚楚,本王不是来征询你意见的,而是本王命令你现在立刻出去。”
白楚楚双眸乌黑又清冷,唇角微勾,话语满是冷冽,“一事不烦二主,现在陛下所中的毒素已然清除了八九,只需服药调养便好。
宁王却令臣女现在离开是几个意思?若是想要抢功,那宁王不觉得自己的吃相太难看了吗?实话告诉宁王,我是不会假手于人的。”
然而白楚楚还是低估了宁王对救驾之功的志在必得,在听说白楚楚已然将父皇身上的毒清了八九,面露震惊。
可转而,越洛焱的目光里弥漫起浓稠的阴森气,面色阴沉如墨,“白楚楚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说清就清了?”
这个功劳只能是自己的,任何人都休想抢,“父皇乃是万金之躯,本王不信你,也不敢将父皇交由你。”
“还有,你个小小的臣女算个什么东西,这里哪里有你做主的份?既然你不要体面,那本王也无需顾忌……”
他脸上的神情,大有一股反对者死的杀气扑面而来,让人不由心生胆寒。
就连已然感觉不到痛的魏王都给忽略了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好了。
见到越洛焱这么强势也为之一惊,他们表面上看似这么紧张父皇,无非大家心照不宣的等着父皇驾崩,自己好占据先机而已。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越洛焱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去找人真正的救治父皇,此时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