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回神看向越洛焱,他突然向自己示好,在打什么主意?
他不是希望她越倒霉越好的吗?
只是这一看下,心中满是警惕,此时的越洛焱与前世成为储君时的神态相重叠,像是一块包裹着温润的白玉般,给人一亲和气。
白楚楚倏然发现,越洛焱竟然在她都没有发觉的时候升级了。
不过也是,打击和挫败是让一个人成熟起来最快的方法。
却不是她想看到的。
越洛焱一脸毫不掩饰的担忧,声音郑重的对她道:“你若需要,我可以帮你办理一张路引以及伪造一个身份,或是在外地也可以帮你置办一处宅院,暂且躲起来……”
见她满是平静而是沉默的看着他,越洛焱以为她是被自己的突然示好吓到了,面带诚恳的解释道:“楚楚,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以前是我心性不定,任性而为,过后想起来实非君子所为,也非男儿风度。
刚刚所言均是肺腑之言,我没有害你之意……”
白楚楚心中嗤笑不止,乍听乍看之下,他都是一副与她言和的态度,可细品仍旧是施恩的姿态。
他什么态度白楚楚半点都不在意,面色微微一笑带着几分飒爽,“不必麻烦了,这越京的荣华富贵我还舍不得。。”
说完,她带着木鱼和哑婆婆往白家的居所处走去。
待身边没了外人,哑婆婆很是着急的和木鱼比划。
木鱼也是好奇不已,“主子,宁王为何突然对您这么好了?”
转而觉得这不是重点又道:“主子为何不趁机远离这些是非,免得以后被别人随便配了人去……”
白楚楚嗤笑了声,看着二人满是紧张又为她担忧的神情,解释道:“你们都这么想,恐怕换成任何一个人面对我这般境况也都会动心的。
甚至看到宁王这般,也觉得他是来化干戈为玉帛的,不但顺着他指的这条路去下去还会感谢他.
可若真的这样做了,那就等于他把我卖了我还帮他数银子没有什么区别了。”
若是这条路可行,白楚楚在初初穿来那天,或是在与越洛焱划清界限的那天就这么做了。
白楚楚又轻声喃喃道:“就先说在这种男尊女卑,规矩森严背景下,我一个弱女子孤身流落在外,就等于脱离了虎口又入了狼群一样。”
“这京城有达官显贵可以生杀予夺,可外面更有狗官恶霸,或是财大气粗的险恶之人,难保不会见色起意。”
“再说眼下,我若真的指望越洛焱罩着,那我就等于成为了越洛焱的外室……
或者被他囚禁没有什么区别,时日久了,他用深情款款打动了我。
我就算不对他动情,可若一旦年老色衰,或是他腻了我,他想起曾经的屈辱,只会想着法的让我生不如死。”
白楚楚嘲讽的一笑,“木鱼你刚刚问我,越洛焱为何对我示好,那是因为他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我没有围着他转,他不甘心罢了。”
但也不得不说越洛焱如今这手段可比之前高明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