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妃看着女儿那青紫的脸,又是一阵心疼,压住火气,耐心的道:“母妃刚刚和你说了那么多,你撂爪儿就忘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往心里去吗?”
怡欣公主擦了把眼泪,赌气的一屁股坐下,啜泣着道:“我就想不明白母妃在怕什么,母妃明明可以一句话就能处置了她的,为何要顾这顾那的……”
茹妃被气的头痛,顿时抬手扶额,感觉没气力和女儿掰扯。
常碧是茹妃的心腹,见此,当即替茹妃开口解释道:“公主,白楚楚对娘娘来说如蝼蚁,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将她捏死。”
眼看着怡欣公主双眼一亮,顿时露出了磨刀霍霍的神情,常碧接着道:“可是,视情况而言,现在白楚楚正得太后娘娘的青眼,那娘娘就不能随意的捏死她了。”
怡欣公主登时有喜转怒,瞪着常碧,天经地义道:“我是皇祖母嫡亲的孙女,皇祖母不心向我,还帮着她不成?就算处死了她,皇祖母最多也只会训我两句罢了。”
常碧感觉这公主有种带不动的那种,但她还是耐心道:“且如公主所言,可其他娘娘却不一定放过拿这件事做文章的机会了!
公主,您和宁王殿下是娘娘所生,是娘娘的心头肉,心头肉被人作践了,娘娘又怎么会放过她呢?
您且按照娘娘说的做,沉住气,保持好公主的仪态便好,娘娘自有主意。”
殿外。
白楚楚不知道自己被晒在外面多久了,汗水顺着鼻尖儿和鬓角往下淌。
她心里冷笑,果然,那些宫斗剧拍出来多少都是有些根据的,这妥妥的就是变相的刁难。
正这个功夫,常碧站在了门口,肃着脸道:“白姑娘进来吧。”
白楚楚面色平静的走了进去,将大大的太阳隔绝在外,眼前骤然暗了暗。
同时一股凉爽感裹着浓郁的熏香味扑面而来,顿时驱散了一身的热气,眼前暗了暗。
只是白楚楚却微不可查的皱眉了下,医者都知道,这种乍冷乍热的,最是容易生病。
待适应了房里的光线,先看到了门口不远处放了两只描绘了荷花的白瓷椭圆的超大号长盘里,摆着一座晶莹剔透的半人高的假山冰雕。
凉气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白楚楚随着常碧目不斜视的进了东暖阁里,只快速的扫了眼,在距离茹妃十来步距离处不卑不亢的行礼,“白楚楚见过茹妃娘娘。”
然而,半晌都不见茹妃开口,她早有准备,便就这么僵着身子等着。
眼角余光却看到了怡欣公主满脸恨怒,她的眼泡有些浮肿,明显是哭了不知多长时间了,此时正双眼喷着毒液般的看着自己,显得丑陋又凶恶。
坐在椅子里的茹妃,眸光缩了下,她原以为会看到白楚楚会惶恐,会畏惧,会求饶!
可是都没有,从她进来到此刻,她身上都是镇定和沉着,茹妃眼眸里滑过一抹凌厉,陡然拎了手下的熊犬便摔在了地上。
那雪团儿熊犬冷不丁的被摔在了白楚楚的脚前,四脚朝天的翻滚了一圈儿,嗷嗷嚎叫起来就想逃。
白楚楚被惊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去抱起来。
谁知顿时就被身边的常碧一手就按住了。
同一时间,茹妃声音尖锐的响起:“该死的畜生,竟然还想咬主人?简直找死,就地处死了吧!”
茹妃的话音还未落下,常碧顿时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对准了熊犬的脖子就扎了进去。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