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玖澈一动不动,任她为自己包扎伤口,眼睛却是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
相比昨日,今天她的脸上多了些憔悴,她的肌肤太过娇嫩细腻,昨天留在脸上的掌印,一个晚上便泛了青紫,显得触目惊心,又让他看的极为碍眼,“她们如此欺负你,你就这么算了?”
刚刚若不是为她的名声考虑,他才不会配合她躲起来呢。
那一刻,他看到的是她怕极别人发现的模样。
所以自己的那点不愿便也忽略了。
白楚楚正好包扎好了伤口,自然的整理着他的衣领,顺口道:“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她更不痛快,不过有账不怕算,等你走了,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越玖澈的脸一下就黑了,“你的意思是本殿拖累你了?”她是在嫌弃他吗?
白楚楚对上他那仿若即将要电闪雷鸣的眼,顿时给他顺毛,“你别那么矫情好不好,刚刚那情形你也看到了,若是真被她们捉到我的把柄,她们就能名正言顺的收拾我。”
越玖澈冷哼了声,气息里满是暴戾,理所当然的道:“那就将她们都杀了!”
白楚楚顿时直起腰来瞪他,“你能不能别这么粗暴蛮干行不行?
什么事都要讲究个方式方法,况且,一言不合就杀人,那将来反对你的人多了去了,你杀的过来吗?
以弱敌强,力量悬殊,蛮干必遭覆灭,往往迂回的法子更解气,实在迂回不得,那再做一个决定之前,也要想好这样做了自己能不能脱身,冲动是大忌!”
说到后面几句的时候,白楚楚完全是根据越玖澈前世的经历所说给他听的。
前世越玖澈在坐上储君之位后,便逐渐露出了他的本性,用残忍暴戾的手段收拾的那些仇人的。
他残忍狠毒的名声在外的确令人闻风丧胆,为之畏惧,他不在乎,可帝王和朝臣们却在乎。
可这也为他以后留下了可谓自我毁灭的隐患。
这也是在后来永安帝明明知道他是被人所陷害落了残疾,并没有深究的主要原因,大越可以有仁君,明主,却不愿有个暴君!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抛开男尊女卑,都是需要礼制礼法,这才是人类的文明。
越玖澈腾地一下站起身,“你是说本殿错了?你在对本殿说教?”
他这一站起身,瞬间就给白楚楚带来了一股压迫感,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可是越玖澈却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揽住了她的腰,不容她后退,往自己身上按了按,“白楚楚你的胆子不小。”
她的腰很细也很软,仿佛他一只手便能将她的腰身折断似的,令他很有掌控欲,就好像她整个人都被自己握在手里的感觉。
白楚楚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呆了,两个人以一种绝对暧昧的姿态,亲密无间,她的脸一下就红了。
一双小手抵着他的胸口,仰着脸结巴道:“你你你放开我。”
随即又道:“我我是没有拿你当外人才说那些话的,那那不是说教,是说咱们以理服人,是真心为你好……”
少女那双乌黑的眼瞳里此刻仿佛漫上了一层清泉般水盈盈亮晶晶的,此刻那带着仓惶的模样,莫名的让越玖澈有些干渴,喉咙不自觉的滑动了下,掩饰般的道:“看在你一心为本殿的份上,那本殿就允你偷偷觊觎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