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祖母,我的房里怎么可能有什么男人?这是哪个王八蛋乱嚼舌头根子往我身上泼脏水啊?”白楚楚满是嫌弃和厌恶白老太太那吐沫星子,强行忍住后退的冲动:“祖母告诉我是谁,我撕烂她的嘴!”
她带着越玖澈回来的时候明明很小心的啊。
白翩翩也不在乎白楚楚的指桑骂槐,强行压下心里的畅快和得意以及幸灾乐祸,假模假样的催她道:“姐姐,快向祖母认错,就说你错了,再也不敢了。”她就等着倒霉吧。
“认错?”白楚楚目光凌厉的看向她:“我认什么错?无凭无据就往我头上扣帽子,我想问你是何居心?”
白翩翩梗着脖子和她对视,还嘴硬?
她们俩的院子只隔着十几丈的距离。
若是她们同时站在自己房门口的台阶上能看到对方。
昨晚她恰巧出来,隐约好像是看到一个男人进了她的屋。
当时她以为是大哥,便未曾多想。
她昨天被白楚楚用鞭子抽的后背和手臂都冒血了,痛的她一晚上都没睡好,可半夜的时候,有人悄悄告诉她白楚楚房里好像有男人,她怎会错过这个报仇的机会。
所以她一早上就找祖母告密了。
白老太太怒声道:“你妹妹最是向着你,看到你房里有男人这才没有惊动你老子娘,只告诉了老身,她没凭据难道还冤枉你不成?”
今儿早上她才知道自己宝贝孙儿鸣杰受伤之事,她心肝儿都疼的抽抽,问了原委后竟是因白楚楚造成的,白老太太当时就想来撕了白楚楚。
却被儿子和儿媳妇儿给拦住了,好一顿的劝,她又恨又怒却又不得不为大局考量。
她被哄着回了自己的院子正憋屈着的时候,这个最喜爱的孙女就来了,她自然就可以借题发挥了。
白翩翩故作语重心长的娇声道:“姐姐,你虽然被休了回来,可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啊,我们侯府在越京可是有头有脸的人,若是让外人知道你这么不知廉耻不检点,你让父亲母亲可怎么出去见人啊。”
白翩翩的话准确的戳在了白老太太的肺管子上,侯府的门楣和荣耀比她的命都重要。
白老太太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老婆子看人最准,看你打小就不是个安生的,这两年你就暴露了水性杨花的本性,如今竟然还想脏了我汝阳侯府的地方?”
“所谓捉贼拿赃,捉奸捉双,祖母任凭有些人无中生有,挑拨是非便冤枉我?”白楚楚冷着脸沉声道。
白楚楚总算是见识了偏心到脑门子上的,这一家子可谓不是奇葩就是坏种。
根儿都烂了,枝叶怎么可能长好。
“来人,将她给我拉开,进去捉人!”白老太太顿时面目凶狠的大声喝道,丝毫不想听白楚楚的解释,“你挡在门口,明显就是做贼心虚,老婆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休想瞒过老婆子去。”
白老太太的话音才落,两名身材粗壮的婆子如猛虎下山般向白楚楚扑了过来。
白楚楚目光凌厉的沉声道:“我看你们敢!”
两个婆子对上她那凌厉的双眸愣了下,这是大小姐以前不曾有过的,可此刻这严厉的模样比老太太还甚,就有些迟疑。
“废物,你们还怕她个小丫头片子不成?动手!”白老太太怒极,白楚楚简直就是挑衅她这个祖母的威严。
“大小姐,得罪了。”两个婆子嘴里叫着大小姐,可是动作却极为粗鲁,一左一右的拧了她的胳膊,同时将她带到了一边。
白楚楚挣扎不开,眼神泛着寒意的看着老太太,“祖母身为长辈就是如此偏听偏信的吗?什么都没有定论就如此待我,如何能令晚辈信服和爱戴?”
她表面上说的理直气壮,冠冕堂皇,可白楚楚的内心却是心慌意乱的,暗想,完了!
毕竟事实是她的房里真有越玖澈那个野男人啊,这样一来,那之前的努力怕是白费了!
以她的打算是徐徐图之,自己先站稳脚跟再与汝阳侯府一拍两散的,也有自保的能力。
可现在撕破脸绝对不是好时机。
白老太太对她冷哼了声,由白翩翩扶着走了进去。
随后两个婆子也扭着白楚楚紧随其后跟进去了。
白楚楚目光直奔床榻,窗幔低垂,她的脑海中浮现的是越玖澈那一副王霸之气的坐在榻上危险看人的画面,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