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就被一人扑了满怀,白翩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爹爹,娘呃,救命啊呜呜呜……”
白靖和宋氏一见女儿钗环散乱,后背的衣裳明显几道鞭痕。
尤其是宋氏面色大变的一把扯过女儿检查,“翩翩你都伤在哪里了?”
白翩翩哭的更凶了,伏在宋氏的怀里:“我的背好痛啊……”
宋氏抬眼就看到白楚楚俏生生的站在花厅中间的椅子旁,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宋氏疾言厉色怒声道:“白楚楚是你做的?”
白翩翩顿时告状,“白楚楚她疯了,要打死女儿呜呜呜……”
她虽在哭,可她的眼神里却仿佛淬了毒般看着白楚楚,从小到大,爹娘也没有打过她一下,她该死!
宋氏听的感觉心尖儿都在疼,恶狠狠的瞪着白楚楚,“你这个该死的丫头,她可是你妹妹,你敢欺负她?”
宋氏长了张容长脸,妆容画的极为精致,将眼梢特意挑起,白楚楚猜她不是想挑出媚意,就是想要挑出威严来。
总而言之这两样都没有,反而多了些刻薄。
她虽人到中年了,但保养得宜,精美的钗环和华贵的衣裙衬的她像是三十几岁的模样。
白楚楚只冷冷的看着她道:“母亲偏心是不是过头了?连问都不问因为什么开口便骂我?”
不等宋氏开口,一旁的白靖面色极为难看的怒声接话道:“问你的事多了!”
说着白靖从袖子里拿出一道明黄的圣旨,一把就甩在了白楚楚的脚前,“你不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圣旨还没到白楚楚脚前就散了开来。
“你被皇家给休弃了,你给我解释清楚,你知道我为了让你嫁给宁王费了多大的心力吗?”白靖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他的声音震的人耳膜都跟着嗡嗡了声。
白翩翩被吓的都忘记哭了,随即惊讶道:“她被休弃了?”
随即心里生出一股报复的快意,活该被休,以后她就是个弃妇了。
白楚楚连看也没看圣旨里的内容,因为这是她千辛万苦求来的结果,“那又怎么样?我所嫁之人不是良人,难道我要葬送一生不成?”
“任性!”白靖的脸皮扭曲了一瞬,极力的压制住了想上去掐死白楚楚的冲动,尽量用温和的口吻道:“这样,楚楚你现在就去宁王府门前跪着求得宁王的原谅,不,去宫门口跪着,求得皇上的原谅,只有这样你才能重新恢复宁王妃的身份!”
白楚楚心里恨不得一鞭子抽的这老王八个满脸花,只是,理智却制止了她的冲动。
现在她势单力孤也没干天干地干空气的本事。
若为一时痛快与之撕破脸,对方一定还会想尽办法将她卖个好价钱,真到了沦为别人玩物的地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以白靖挖空心思的谋算原主,将原主培养成以色侍人的棋子,为的便是得到更大更多的利益。
可一旦让他觉得这棋子不听话不受控制了,那他一定不会选择留着。
以现在男尊女卑的皇权,父权,夫权为准则的时代,硬碰硬足以要她的命,而且现在她根本就无力抗衡。
对付白靖这种野狗,明智的做法便是暂且稳住对方全身而退,以待时机或待羽翼丰满之时将他彻底打落尘埃永绝后患。
令他们无法无力来左右她的命运为上策。
但现在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软弱,否则,白靖这头恶狗会以为她好摆弄,这个分寸还得掌握好。
想到此,白楚楚面色冷静:“父亲糊涂……”
“你说什么!”白靖顿时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