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纷乱的吵闹声中,远远隔着半片人群的距离,对上男人的目光。
她面上带着的面罩被男人轻而易举的看穿。
她并不意外。两人的熟悉程度已经可以不用通过脸分别了,气质,背影神态动作,都能够很轻易的认出对方。
耳边的吵闹声退远,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人。
毫无意外,得知她在松石工作,还是sur,男人很生气。
“取面罩,取面罩。”
>禾夏的手摸到脑后的丝绸绑带上。
男人眼中的怒火更甚,大有燃烧到她的架势。
禾夏冰冷的唇角微微勾了勾。
是。
她那么在乎男人,答应他对自己社交的干预,甚至不敢让人发现她和邹绍元的正常距离,像做贼一样。
仔细想来,那段时间她像一个小丑。
她不是傻子,不会用偷听到的只言片语覆盖掉男人这一年多相处的过程。
只是对男人来说,她始终是备用选项。
他有自己念念不忘的白玫瑰,有说不出口的心事,在跟她日复一日的相处里,都带着爱别人的痕迹。
就算想劝告自己,谁没有年少心动,喜欢过几个人。
可她就是忍不住厌恶前人栽树留下的情绪,这种厌恶的情绪和在所难免的心动,拼命对抗的过程真的太消耗她了。
一次又一次的情感落空,一次又一次的强行告别,都让她疲惫不堪。
就算一开始知道这条路和温渊丞走不长,可她太想走下去了。
最终只能看着那些让人失望的小事,满身疲惫。
也许她该信旁人的话。
温明云在温渊丞心里的位置太过特别。
她留下过太多她不能做到的记忆,她不想争了。
眸色变得冰冷,禾夏无所畏惧的对上男人的眸子,手指一勾,面罩滑落下来,露出一张明媚中不失清冷气质的面容。
底下的人惊呼赞叹。
“才貌双全啊。”
气氛热烈,正在讨论之际,一道阴郁的身影走上台,猛的抓住禾夏的手腕。
众人惊呀,正要高呼,有人认出来台上的身影正是温家的掌权人,温渊丞。
男人面色沉郁,死死地盯着禾夏,目光中的冰冷化作利剑,薄唇紧抿,让人感到十足的压迫感。
手腕上的力道收紧,有些疼,禾夏拽了拽,没有抵过温渊丞的大力。
台下松石的人没感觉出什么,反而满脸感叹。
“就说这么优秀的总监,老板一定会喜欢。”
“是啊,手都牵上了。”
底下有人惊呼。
温渊丞面色阴沉,冷声质问,“你骗我?”
禾夏面色不变,“你没骗过我?”
男人眸光冰冷,语气中压抑着怒火,“你答应过我,不和邹绍元接触的。”
在男人气势极强的质问,禾夏深呼一口气,“不要插足我的社交生活。”
要她永远当一只听话的猫,她做不到。
禾夏认真,冷冷反驳,“邹绍元是我的朋友,我俩关系正当,不会产生误会,为什么要听你的远离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