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爱情本身就是一种谎言,蒙骗着内心。
但抬起头来,面上却是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
禾母揉了揉头,“小年轻慢慢闯,不着急。”
禾夏顺势劝道,“那你快回病房休息吧。”
禾母离开。
禾夏垂眸,神色平常,“我的烧也退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她知道昨天温渊丞和温明云在一起。
从温明云订婚到现在,说不定都是男人各种安慰。
男人微微皱眉,许久唇角轻扯,“你,在生气?”
禾夏诧异的挑起眼,“没有,我只是考虑到你这段时间不是挺忙?”
温渊丞眸光幽深,像是看穿面前女人的逞强,顿了顿,淡淡解释。
“你还在为上一次广场的事生气?”
禾夏无奈,“没有你别误会。她是你相处十几年的姐姐,有什么好歹你自然会担心,我能理解。”
男人微微蹙眉。
面前禾夏面色淡然,但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
如果是因为当时他一言不发的离开,昨天已经道过歉了,然而禾夏像是不记得这些。
“那好,我工作去了。”
微冷的声音传来,禾夏的拳头紧了紧。
男人说着走,身形却没动。
禾夏别过脸,转身认真穿鞋。
鞋带系好了,男人还站着没走。
片刻之后,禾夏忽然开口。
“你把你母亲带走,后来怎么样了?”
李婶儿带着李锦绣躲了十几天,最终还是回到了温家。
温渊丞声音平静,“她名义上好歹是我的母亲,现在精神状态又不好,温家不会拿她怎么样。”
想想也是,她不用白担心。
禾夏还是忍不住叮嘱几句,“俗话说母子没有隔夜仇,可能她年少对你有所忽略,如今又做了错事,但,树欲静而风不止……”
温渊丞那淡然的语气提到的不像是母亲,而像是一个陌路人。
温渊丞眸光微冷,“能够在温家养老,已经是温老爷子给的最大宽容。诸如此类事,我十岁她给温明云吃过敏药物,我十二岁她推温明云下楼梯,数不胜数。”
禾夏心中有些讶异。
听说温夫人很早之前就残疾了,性情暴躁。但在她来到海棠湾那几天的短暂相处,并看不出她究竟有何狠毒,倒是李婶儿,表面看着冷硬,心地不算太坏。
她实在想不出李锦绣是怎样坏的一位夫人。
“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
“家里人说的。”
“这,你就不怕有误会?”
禾夏拉长声音,心中奇怪。
“是温明云亲口说,她怎么会骗我?”
男人下意识开口。
禾夏眉头紧紧耸起。
温明云的一面之词,她可不做评价。
即使内心不断劝告自己清醒,不要和温明云比较,可看到男人不假思索的信任,心中像被刺痛一般,无端生出一股怒火。
禾夏面色忽冷,“行吧,我先回去,你不是有事也去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