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将被子裹紧她们:“不会的,灾难很快就会过去。”
沈牧骁你到底在哪里?
家里出事了你都不回来吗?
如果想回来早就回来了。
容娇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梦里画面昏黄,声音朦胧,像耳朵里面被灌了水。
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县城里,很繁华的街道,她茫然地走在街上,前面出现个男人,高大伟岸身姿挺拔。
容娇一眼认出来是沈牧骁,她开心的追上去。
走到前才发现,他手里挽着一个女人,他们转过来,沈牧骁怀里搂着秦雅,他目光冰冷险恶:“秦雅有钱,你只不过是个成分恶劣的知青,还和许谦修关系不清楚,你怎么能配得上我,怎么能和她比!”
那一瞬间,容娇清晰感受到心脏被狠狠撕裂的痛。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道多久醒过来,她躺在炕上,身上裹着被子,身体忽冷忽热,喉咙肿胀疼痒,嗓子稍微用一点点力气都会传来刺痛的感觉。
感冒了么。
容娇手撑着炕坐起身,地下的水退干净了,冲进来很多树叶和残枝,这都不重要,好在洪水退了。
忽然放心,她身上没了一丝力气,倒回炕上。
“喂!”
男人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容娇病恹恹的睁开眼:“干嘛?”
洪水退了不休息会儿,跑这来干什么?
“饿了自己做吃的,我生病了,做不动了。”
沈和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
容娇无语的闭上眼睛,一场洪水过去,他倒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狼狈,这样也挺好的,脏了都看不出来。
这叫啥?
当你足够黑时,在黑也看不出来了。
沈和点了点头:“饭我会做,不过我看你妹妹退洪水时跑出去了,两三个小时还没回来,外面阴天又要下雨了。”
容娇:“!”
她刷的坐起来。
好像刚刚难受的不是她一样。
沈和:“……”
容娇掀开被子爬下来,因为穿着鞋在炕上,连鞋都不需要穿就跑出去找人了。
容娇跑到大队,碰到好几家找孩子的,其中一户说:“我家孩子昨晚上念叨着要去山上祭拜山神,说不定去那里了。”
后面的山里有个很小的庙,说不定孩子们去那里了。
老郑家跑了个老来子,郑大友提议:“趁着山洪下来前,咱们快去把孩子找回来。”
容娇同意,银花还那么小,万一在山上出什么事就完了。
郑大友的媳妇儿见容娇惨白着小脸:“大妹子你回家吧,我们去。”
瞧那瘦的身上没有一点肉,风一刮就能倒了。
容娇看着诺大的山头,洪水将叶子都冲刷没了,干枯的树枝像鬼爪子盘踞了山。
她知道,庙是很多年以前的庙,老队员也不一定能找到,人多力量大。
“我和你们一起去。”
容娇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