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了,容娇不能赖炕了。
她起来出去,出门前容娇寻思把这两天的脏衣服放盆里泡着,抱着衣服正要出去,一封信掉落到地上。
忘了,姐寄过来的信还没看呢。
容娇侧腰捡起来,两只手抱着一大摞衣服费力的撕开了信封封口处。
她抽出薄薄的信纸,与上次不同,这次只有寥寥数语,单薄的字占据了五分之一的信纸。
容娇眼皮跳了跳。
她大姐和家里人都不太一样,这个不一样指她的脾气。
生气时言简意赅,能动手绝对不和你扯理。
容娇眯起一只眼睛几秒看完那两三句话。
“啊!!!”
她抱着衣服在地上转圈圈,吓出了土拨鼠尖叫。
沈牧骁刷的睁开眼睛坐起来,一个蹿身冲到地上,拉着容娇的胳膊把她按住:“娇娇怎么了?”
他的声音此刻火上浇油,容娇真真切切闻到了自己死后尸体被火化的味道。
她抬起头,红着眉心眼睛和沈牧骁哭哭啼啼的诉苦:“药丸,我姐骂我不长脑子,结婚不和她说,也不给她们去信告知你家里的情况,她说不日动身来这里。”
还以为怎么了,沈牧骁把她怀里的衣服抽出去,把她揽入怀中。
他温柔的抚摸着容娇的头发:“不怕,不给你丢脸。”
容娇心咯噔了一下:“我不是怕你丢脸,是我姐那个人,你不懂…她说一不二,我一家五口,她是老大,我爹都是她手底下的兵!”
沈牧骁皱眉:“她是当兵的?”
容娇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不是,她是生活里女将军,容家的黑老大,上到我那入土的爷爷奶奶,下到我家对门的十几条狗,没人不怕她。”
……
天高皇帝远,见不到容娇也没那么怕她,但是…
这人要来了!
沈牧骁从来没见容娇漏过胆怯,她看着柔弱可欺,遇到事情有勇有谋,能让她怕成这样的。
“没想到你们南方姑娘看着娇娇柔柔,一个塞一个厉害。”
容娇:“可能容家比较特殊吧,我娘性子也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姐更厉害,生到后面可能没墨水了,我性子稍微软和点,我妹妹的脾气胆子都特别小,我们姐三一点都不像。”
沈牧骁头次听她说自己家里的情况,原来她不是独生女,家里也有三个孩子。
沈牧骁抱着软软的娇娇人心都化了。
“你姐比刘珍珠还厉害?”
容娇蹙起眉,哀怨的说:“你怎么能拿我姐和她比,刘珍珠和我姐比连羊粑粑蛋都不如。”
她们的厉害是两种。
“日后你见了就懂了。”
容娇过了惊讶劲心跳速度回缓,从他怀里退出去:“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觉了,我去大队主持杀猪的事儿,你在家休息。”
沈牧骁本来没想睡觉,抱着她太舒服睡着了。
此刻没了困意,穿上鞋拿起她刚刚准备洗的衣服往外走,男人低头穿过草珠子串的门帘,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去泡衣服,你在外面等我。”
容娇洗漱好出去找他。
院子旁边有一口老井,上面是一个铁制的压水机,舀一瓢水倒进去当水引,压一会儿才会出水。
沈牧骁将衣服都泡在大红盆里,他优越的外形在做这件事时有些违和,但他动作熟练,身上有力气,力气大的把她内|衣都搓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