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银花你去做点饭招待周砚。”
周砚连忙说不用,还把手里拎着的油纸包放到桌上:“我买了烤鸭和桃酥,大家不要嫌弃。”
没想到这里会贫穷成这样。
沈牧骁的能力和智商完全不像这样贫困的蒙古地区出来的人。
沈白云招待他坐炕上,最近身体好了,觉得容娇是天底下最贤惠的儿媳妇儿,忍不住夸道:“我家的炕褥子都是我儿媳妇儿弄得,你早几天来没法招待你呢。”
又说:“牧骁你娶了个好媳妇儿,你不在的时候娇娇买了个砂锅天天给我熬三遍药,你看我的腿都能走几步路了。”
以前在炕上窝吃窝拉,小孩儿都嫌丢人,沈白云的自尊更受煎熬。
现在腿仍旧不利索,好歹没人的时候能走到茅厕再走回来,屋子亮堂了,也没臭味儿酸味儿,他心情比以往好多了。
沈牧骁猜到是容娇收拾的,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头。
周砚听到这话眼睛精光一闪,容娇到底是坏媳妇儿还是好媳妇儿?
如果不是她在树林子里说的话另有隐情,要不然就是她心思城府极深,装的天衣无缝。
容娇被夸的不好意思:“干吃这些也不好,我去准备点其他吃的。”
她起身走到门口,沈牧骁随后跟来。
“你回去吧,陪你朋友说说话。”容娇心疼他在外面赚钱应酬,又赶了好久的路。
不忍他一起干活。
沈牧骁按住她的肩膀推她往外走:“他不用陪。”
周砚:谁说的?
容娇感觉他们关系还挺…好,周砚对他的态度挺不一般的。
…
厨房几日没点柴了,旁边的小炉灶放着砂锅,炉灶旁散落了许多细柴,还有个小马扎。
容娇前脚进了厨房,后脚被人按在了门板上。
阳光透过矮小的窗户照进来,玻璃好多年头了,怎么擦都擦不亮,光线昏暗迷离。
朦胧如油画的光线将窗子后和门后分割开来。
门后见不到光,很黑。
沈牧骁的五官在黑暗中更为立体,很有侵略性,容娇不敢和他对视,眼睛落在他的唇瓣上。
男人的唇形完美,颜色偏淡,不抽烟不喝酒,看着就很好亲。
容娇鼓起勇气垫脚尖,抓着他的衣服领子亲了一口:“我…好想你。”
沈牧骁抬起她的下巴:“娇娇。”
他忽然唤她。
容娇顺势捧住他的脸:“怎么了?这么严肃?”
沈牧骁问:“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容娇心里毛毛的:“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沈牧骁:“你先回答我。”
容娇想了想,自己瞒的还不少。
她认真回答:“我有一些事情瞒着你,但我都是有苦衷的,暂时没办法告诉你,等以后和你说行吗?”
许谦修的钱必须拿回来,而且仇也要报,不仅是点钱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