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扎心,却是事实。
容娇心疼的快要滴血,但眼中满是迷茫。
天气说变就变,路通了一两天又不能上班了,容娇被封在家中,她精神头还不错,早上吃完饭就在家里写东西,背知识,前路虽有迷茫的地方,但是年轻人必须用钢铁般的意志跨过去。
容娇这边还能过得去,沈白云就没那么好过了,每天都恍恍惚惚,像是被人夺去了三魂七魄。
有次烧炕,火舌子从灶坑里冲出来烧到了外面,差点把屋子点着,他还蹲在灶坑前面发呆,还是容娇第一时间发现,舀水将柴火浇灭了。
这天,容娇刚要躺下睡觉,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朦朦胧胧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她披上衣服出去。
天色将晚,灰蒙蒙的风雪笼罩了矮小的房子,院落里的水缸覆盖了一层雪,大地茫然。
老旧的门前,只穿着毛衣的男人拿着东西走在前面,高大俊逸的身姿挺拔无双。
他身边跟着一个瘦小的女人,头发长长的编起来垂在一侧,头上披着黑色的呢子男款大衣。
他们中间有个瘦小的小男孩儿,男孩儿长得和沈牧骁有七八分像,从年纪到长相,拉个路人来问,绝对要说这是沈牧骁的种。
容娇看她们的时候,女人也抬起头,隔着狂风卷过得风雪,模糊的见到对面的女人。
很瘦很白的女人,长得特别好看,乌发红唇,鸡蛋清一样的皮肤,乌霜疮痍的眼中滋生出了落寞。
沈牧骁看到了容娇,皱眉大步朝她走去,二话不说拉紧她的衣服扣子,抱着她往屋子里走。
关上门后,沈牧骁紧紧抱着容娇,几天不见想死他了。
“衣服也不穿好就出门,不怕感冒吗?”
容娇想到过去,心里不得劲还是抱住他:“比你强,你穿件毛衣都不怕冷,我怕什么?”
沈牧骁小心翼翼的打量容娇的脸色:“我家里以前穷,她对我挺好的,我把她当亲姐姐,她男人死了,孤儿寡母,婆家人嫌弃她克夫,娘家人嫌弃她没能耐,无处可去我先把接回来了。”
容娇推他,沈牧骁察觉到死死地抱住容娇:“生气了?”
容娇逃不掉,只好任由他抱着:“既然是你亲姐一般的人物,在外面让她受冻?”
沈牧骁放开容娇,转身出去,把人安置在沈牧野的房间中。
乌霜带着她儿子李野站在炕边,她们娘俩的行囊都不多,一个小包裹装下好多东西。
她把包裹搁在炕稍,和沈牧骁同岁大了几个月,如今站在一起,倒像是比沈牧骁大了好多岁。
“你从小眼光好,挑的女人也好看,和你说的一样优秀,我留在这她会不会介意?”
说着,她把衣服脱下来叠好了还给沈牧骁:“这衣服是她给你买的,到家不冷了,你快拿回去,别让她不高兴。”
沈牧骁眉宇间漂浮着愤怒:“你把这里当你的家,谁也不会为难你,安心住在这,以后你和李野不用讨好人过日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门外,容娇听到这话推门而入,她抱着两件衣服走进来:“乌霜姐你好,我是容娇,这是我穿大的衣服,你要是不嫌弃这几天先穿这个,缺什么少什么都可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