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黝黑的瞳孔看着周砚,似乎再说,我看你怎么往下编。
这可冤枉周砚了,他不是编的,是真事:“后面我奶奶和我说,那狗在外面和隔壁的小花狗看对眼了,小花狗还给它下了几个崽。”
沈牧骁:“所以?”
周砚顶着压力,草,怎么能顶着压力,他可以老板的好不好。
换种说法,周砚目光毫不畏惧的直抒胸臆:“你现在的模样和我家那只狗很像,满脸都是**|漾。”
沈牧骁冷笑:“**你娘!”
他们出门次数多了,时不时会带两个脏字说话。
周砚哈哈一笑,没看到车钥匙,找他讨要:“逗你玩呢,我饿了车钥匙给我买点饭吃。”
沈牧骁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扔过去,啪叽,车钥匙掉到了床的另外一边。
周砚指着他骂骂咧咧:“狗玩意你他妈的故意的。”
“有种你在容娇面前你也支棱起来,像男人一样支棱起来!”
眼睛里只有女人没有兄弟的东西,看到自家女人就春风化雨,在外面像匹大尾巴狼,如果容娇知道他啥样,他就不信容娇还能喜欢他!
沈牧骁脱了鞋换上病号服,逆天大长腿舒展,脸上飘**着‘圣光’。
“支棱过了。”
周砚还以为他会怼两句,没想到他还顺坡下驴了,没意思,拿着车钥匙出去,走到门口想起来问:“你们俩吃啥?”
沈牧骁:“随便。”
周砚也烦选东西,开车去国营饭店选了两套病人吃的饭,一份自己吃的豪华大餐,拎着餐盒开车回来,快到地方嗅了嗅鼻子,闻到了洗衣粉的味道。
“啊、啊欠!”
他拎饭盒上了医院二楼,推门问:“你给我洗车了?”
沈牧骁只是在闭目养神,并没有睡着,闻言睁开没那么疲惫的眼睛:“嗯,洗车费付一下。”
周砚叼着根烟打开了塑料袋子:“有病吧,大雨泡天洗车。”
沈牧骁深邃的眼在桌上扫了一眼,拿了两盒粥和几个清淡的小菜还有唯一一盒红烧肉,穿上拖鞋走了。
周砚急切的把烟拽下来,慌乱中还烫了下手,斯哈的叫住他。
“红烧肉是我的!”
沈牧骁头也不回:“补补。”
周砚瞪大了眼睛,你都一米九了,还补?
当自己幼儿园的小屁孩儿呢。
忽然,沈牧骁转弯走回来,手里拎着几个菜。
周砚看到那盒红烧肉咽了下口水:“还算有点良心,给我吧。”
沈牧骁拎着肉路过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让那个肉在他手边还擦了一下,他走过去把自己的衣服拎起来再次离开。
这次是真的走了,并且一去不复返。
周砚:特娘的!
……
窗帘紧闭的房间里有些潮湿,沈牧骁将饭放下,把窗帘拉开了一点点透光。
靠里面的病床鼓着个小包,床头露出几缕头发,黑发缠绕在一起。
沈牧骁轻轻地坐在床边,把被子拉开了一点点,淡淡的热气铺满而来,小姑娘蹙着眉头睡的很沉,脸蛋上挂着泪痕,手交叠在枕头边上,手腕红了一块。
他柔软的心尖塌陷了一大块。
“宝宝,吃了饭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