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住了两天,家里的人都顾虑着她的感受,对于周家的事情都闭口不提。
看着这么疼爱自己的家人,她更确信,自己要守护的是这个家。
只不过这个世界没有密封的墙。
只要她出门,邻居们就会见到她脸上的抓痕。
只要跟周家屯的人来往过,也就会听说到关于她‘暴打’婆婆的丑闻。
嫂子直接去大队的办公室给她请了几天假,就是希望她能安稳着情绪,也不让人对她的事情说三道四。
可白阮总不能天天呆在家里,只要走出家门,就会迎来一些不好的眼光。
她只有一张嘴,王菊葵三姐妹加上邻居们,加起来都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张嘴。
就算事实上不是她的错,经过以讹传讹,大伙都只会觉得她是个无德女人,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对婆婆也不好。
不过,对于这些,白阮已经免疫了。
王菊葵是什么人,她已经看出来了,自然也知道这件事之后,她一定会到处中伤自己。
这一天,正当白阮在水码头帮母亲清洗着马蹄的时候,两名妇人经过,见到她的背影直接大声讽刺。
“就是她吧?你们白家屯的凶暴村花?”
“你小点声吧…”
“她都做得出来了,还怕别人说吗?你都不知道,她婆婆啊,自被她打了之后就每天都得往医院跑一趟。这种恶毒儿媳妇,谁娶回去,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明知道婆婆身体不好,还天天跟婆婆作对,不做家务也就算了,竟然还对婆婆动手?真是够恶心的。”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她是这样的人,以前在村子里可是很有礼貌的,见到谁都会打招呼…”
“装的呗,现在嫁人了,就原形毕露。”
白阮在洗着马蹄,这番对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但她没有哼声,她只知道,公道自在人心。
这件事,她要等周瑾生回来之后给她一个答复!
或许她心底里还在等着,如果周瑾生能为她跟自己的母亲吵架,那她,或许还能跟他继续维持这段婚姻…
只不过等待的过程是最煎熬的,她也不知道周瑾生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刚刚你说,阮阮打了她婆婆?这是你亲眼看见的吗?”
就在白阮满腹心思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响起。
回头一看,是白玮云。
“玮云。”同村的妇人叫了声。
要说白阮是村花所以每个人都认识,那白玮云一定就是白家屯的村草,因为他长得英俊,还有学识。
“造谣一张嘴,红大,不是亲眼所见,可不要道听途说。”
叫啊红的村妇尴尬地笑了笑。
身旁的人就不爽了,怒声反驳:“你说谁造谣呢!现在整个周家屯,哪家人不知道白阮殴打自己的婆婆?要不是两个大姨拉住,没准阿葵都要进抢救室了!”
“所以,你是亲眼见到,白阮殴打她婆婆了?”
“我…就算我没有亲眼看见,可现在整个周家屯都是这么说的,还能有假的吗?”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看见。既然没看见,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阮阮动的手?就算是去到派出所,王家三姐妹的话也不能当做是证供!到最后,原来真相跟你猜测的完全相反,你的良心会不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