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世爵听出她隐含在尖锐言语下的痛心,因为曾经感同身受,所以并没有再插话。
这样的事只能是由当事人自己走出来,旁人说的越多,也不过是在伤口上撒盐罢了,他默默的喝茶,随时预备着带夏安离开。
“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夏志国顾及到厉世爵在场,不便责骂夏安,半晌只挤出这一句。
“是您污蔑我在先。”夏安不愿把不相干的牵扯进来,主动道,“你不知道的事就由我来说吧,余万清不仅是余甜甜的弟弟,还是知名赛车手,我跟他是从小就认识的交情,还好奇别的么?”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提及余万清时目光不曾有半分动摇,既不怕被夏志国揭穿,也不怕厉世爵去调查。
不知怎的,厉世爵见到她的坦然态度,心中的一点酸涩莫名奇妙的散了。
夏志国则是被夏安气得面色涨红,险些倒仰过去,他在夏家说一不二,又一直被翁月萍母女奉承,像这样忤逆的话还是第一次听,恼羞成怒道:“我已经很帮你了,你可别太得寸进尺!”
“您是觉得我跟余万清还有联系,所以就一定存在不正当关系,对么?”夏安不介意把话说得再难听些。
夏志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夏安眼睫一眨,戏谑道:“是我说的,谁让我也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这可是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如果你有证据的话,尽管拿出来好了。”
“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会有证据?那小子可没少去找过你。”夏志国但凡有证据,肯定早就拿出来了。
夏安毫不客气的轻笑道:“照这么说,原来我和余万清所谓的私情不过是您的捕风捉影。”
“无风不起浪,安安,你别忘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坦白总比以后被抓包来得好。”夏志国决定赌一把,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夏安的耐心也被他耗得差不多了,反问道:“这番话是有人教您说的吧?”
以夏志国对她的忽视,定是想不到要用余万清的绯闻来打击她的,更何况他的难题是交出奶奶留给她的翡翠镯子,全无多此一举的必要,除非有人想把水搅浑。
“你不要胡说八道!以前的事可是我亲眼看见的!”夏志国的怒气比先前更盛了一分,斥责道,“你自己做过的事还怕别人说么?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厉先生被你蒙蔽,这才会想要告诉他真相!”
放着自家女儿不帮,却跑去提醒有可能因此反目成仇的女婿,这理由也亏他编得出来。
夏安当场被逗笑,险些连泪花都笑出来,她抬手擦拭着眼角,红唇勾起一抹讽刺至极的笑意,嘲讽道:“这真是比什么笑话都好笑,怪我以前视力太差,第一次发现您是如此的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