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因为项目部那边一发现问题，就立刻汇报过来征求宁总的指示，眼下……”
“先把这个项目停一停。然后帮我远程联系Zero！”
垂在身侧的双拳紧紧握着，宁璟宸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办公桌，打开电话。
“是。”
小舟赶紧去办。
不过二十分钟。
远在海外的资深软件开发能人Zero的脸出现在电脑的屏幕上。
“哦，难得你会主动找我。亲爱的宁，太想你了。”
问题紧急，宁璟宸没时间和他叙旧，开门见山道：“我的助理把资料全部发给你了，你抓紧时间看一下，有点事我想跟你确认。”
Zero瞥了瞥嘴：“这可不该是面对老朋友时的态度。”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操纵着鼠标，将文件点开。
越看，神色越凝重。
估摸着他差不多游览完了，宁璟宸开口道：“依照你的经验，现行存在的技术，可以将这个东西没有任何隐患的做出来吗？”
Zero考虑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不能。风险很大，这个方案乍一看是可行的，并且存在很高的回报。但是技术条件还不支持，如果是放在几年以后，或许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项目。”
听到这话，宁璟宸的心沉到谷底，颔首道：“嗯，麻烦你了……”
“咦，等一下。”
Zero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离开了电脑前，隔着屏幕能听到似乎是在反找什么东西。
不到五分钟，他坐了回来，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这份方案有些眼熟。之前江源的岑氏也有拿过类似的方案让我帮忙评估，但没有你这份这么具体，并且那份方案其实更容易看出问题的所在。我当时就告诉过他们，这很难实现。”
“宁，你怎么会有这份方案的？不要告诉我，你们公司已经开始进行了？”
“我这边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多谢，回国的时候请你吃饭。”
宁璟宸没有回答他，直接挂断了视频电话。
整个办公室安静的很。
他死死攥着拳头，可以听到骨头咔哒咔哒响的声音。
之前江源岑氏就已经把这个方案毙掉了？
可在岑柒嘴里，分明说的是总公司那边很看好它！
一向杀伐果决，没有在商场上踩踢到过铁板的宁璟宸，这一次彻底懵了。
耳边嗡嗡作响。
这时小舟推开办公室的门，也顾不了这么多，脸色不善地走过去，低声道：“宁总，项目部和技术部刚刚做好几个测试，但最后得出的结果是，没有可以补救的方案……”
这无异于是告诉他们，这个项目的所有路都已经被封死了！
进不行，退不能！
空气一瞬间好似凝固了一般。
温度也一下子降低了许多。
宁璟宸眼底闪烁着火苗。
他不是傻子，所有的事情结合在一起，只有一种可能性。
小舟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宁总，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宁璟宸面若冰霜，阴婺地站起身，咬牙切齿道：“去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