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桁挑了挑眉:“素未谋面?”
“沈小姐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我明明记得,就两日之前,咱们还在知味居见过呢。说起这个,那日在知味居,我帮了沈小姐一回,沈小姐还未谢过我呢。”
“哦,对了。还有今日,我跟着薛先生一同出去喝茶,正好见着你爹爹同定安侯讨要你的嫁妆,我也帮着你爹爹说了一些话,让定安侯今日之内将嫁妆送还给你。定安侯可将嫁妆送回来了?我这也算是帮了你吧?”
沈锦婳咬紧了牙关,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面前这个萧桁未免也太过无赖了一些。
“我可从未求过楚王爷帮忙。”
萧桁颔首:“是,你的确从未求过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怪只怪,那日在盛文泽的婚宴之上,我见着你那般烈性要退婚的模样,一下子就对你一见钟情了,这才牵肠挂肚,三番四次地帮你。”
“今日听见你生了病,还心中万分着急,急匆匆地就跑来探病了。”
沈锦婳猛地抬起眼来:“那日你在婚宴上?”
不对啊,她明明记得,前世的时候,楚王不曾参加过她与盛文泽的婚宴啊?
婚宴之后的礼单还是她亲自清点的呢。
且楚王虽然不受宠爱,身份却也尊贵,依照盛文泽爱炫耀的性子,若是楚王参加了,定然会想方设法地到处炫耀,不可能只字不提啊。
难道,这一世一切事情之前就已经开始改变了?
“是啊,那日我在婚宴上,所以那日发生的事情,我都瞧见了。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敢爱敢恨率性之人,竟就忘不掉了。你说,我应该如何办才好?”
沈锦婳方才只注意到萧桁说他参加了她与盛文泽的婚宴,倒是忽略了萧桁说对她一见钟情之事,如今听他又重复了一遍,只觉着浑身打了个突儿,连忙又往床里面退了退。
“王爷就莫要拿我寻开心了,我一介商贾之女,又已经成过亲,外面我是什么样的名声,王爷自然也十分清楚。我这般身份,可配不上王爷,王爷就莫要拿我寻开心了。”
“我甚至并无大碍,我这里不是王爷应该来的地方,还请王爷速速离开,并且,不要再来。若不然,我便要叫人了。”
楚王定定地看着沈锦婳,面上一直带着温和笑意:“之前让盛文泽抢了个先,是我的错。只是如今既然已经让我寻到你了,我便断然不会再放开你了。”
楚王说完,不等沈锦婳回过神来,便站起了身来:“今日有些晚了,我便不多留了,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切莫要再让自己病了,咱们后会有期了。”
说罢,就从打开着的窗户翻身离开了。
“……”
沈锦婳瞪大眼看着那大打开着的窗户,神情怔愣了半晌。
什么鬼?什么叫断然不会再放开她?这是缠上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