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帮小姐穿着衣裳:“这样神奇的花儿,奴婢可是听也没见过的。”
这培育花苗的技术叫嫁接,做起来也并不算难,只不过这里的人还不懂这种育苗的技术,想着这门手艺以后定还大有作为,姜宁也不过多做解释。
接过明欢手上的青伞,姜宁扶着希儿的手出了凌云阁,今日里她倒是留了明欢,独独带了希儿前去。
坐在马车之上江宁问道,你可知今日为何偏偏带了你?
希儿想小姐做事总有自己的缘由和打算,她他低声回话道:“奴婢不知,或许是平日奴婢心细些,而今日这场合,又由不得人大意。”
姜宁敲敲她的脑袋:“你这孩子看着文文静静,脑子里盘算的倒是多,不过还真被你说对了,今日你不仅要在我身边端茶递水,更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看赵家都有些什么风头,什么动静。”
希儿点点头:“小姐器重奴婢,奴婢定不负小姐所托。”
到了政赵府门口,逸允早已等在门外,可令她吃惊的是赵夫人和赵公子也在。
赵夫人笑着迎上来:“前几日就听逸允说你要前来家中与她说话,我又听着你病了,挂念着你的身体,还想着去看看你,可家中事忙,说着说着就落下了,今日得见你,瞧着身子像是大好了。”
姜宁福身一拜:“多谢夫人挂念,小女如今已是好些了,这不想着年关将至,给夫人送上几盆难得的花。”
赵夫人笑道:“甚好甚好,咱们便进去说话吧,外头风雪交加,若你在冻着了,那可真是我的过失。”
说着逸云和赵夫人一左一右挽着姜宁的手步入了厅内,后头的赵逸行若有所思的看着姜宁。
二人目光交汇,他终是没说什么,倒是姜宁又想起了那日红乐坊的事儿。
不知他对晚晚究竟是做何想法。
赵夫人拉着她坐在小厅内,拉着她的手说道:“今日我让府中的下人们备下了午膳,你就在这儿吃晌午,缓些我再送你回去。”
逸允也道:“是呀,母亲知道你要来,早早就备下了吃的喝的,还不许我和哥哥动,我可从未见过母亲对谁这样好呢,我都有些吃醋了!”
不过想想那人是姜宁,她心下亦是欢喜。
姜宁浅笑道:“夫人何不看看我替您选的花?”
说完,她招手,让希儿把花搬过来。
赵夫人走上前,掀开覆着花的黑布,眼中满是震惊之色:“这芍药花开并蒂已是难得,更难得的是,居然一紫一红。”
她连忙拉开另一株的罩子:“这株亦是不凡,居然能开出一黄一粉,更难以置信的是,如今明明是冬季,却能开得这般姹紫嫣红。”
姜宁忙附和着:“是呀,这花儿我也是不经意间得的,觉得甚是娇美华贵,我又是个不懂花的,生怕暴殄天物,便只好择了时机,将此花呈给夫人您。”
说来简单,这花儿她可是费了大功夫的,早早在几月前就嫁接好了,再日日烧炭熏在暖房里,只待它花开时百花杀,与隆冬捧出来惊艳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