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默默踹了阿辛一脚。
阿辛连忙点头:“是的,娘亲,可冷死我了!”
阿辛内心苦闷,娘呀,您但凡睁大眼看看,便知道那火红的小氅裹在我爹身上就没动过呀,实在不关我的事。
见这两父子一唱一和,姜宁几乎起到气绝,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便同谢承衍拉扯,那她可要活生生将她的东西从他身上剥下来。
姜宁走后,赵夫人忙将逸允推到她跟前:“请静慈师太看看我女儿的这辈子可否平安喜乐。”
静慈只摸了摸逸允的手,便道:“孩子,你也同那位姑娘一道出去吧!”
赵夫人见女儿也退了下去,她静静坐在草蒲之上问道:“还请师太解惑。”
静慈叹了口气:“赵小姐的命此生全依附在方才那位小姐身上。”
赵夫人面色微便:“这是何意?”
静慈谈了口气:“那位小姐虽命贵非凡,可却不是你赵家能容下的,你若就此放手,你女儿此生便平安顺遂,你若强求,那赵家虽能登高但必跌重,你女儿也是先甜后苦罢了!”
赵夫人更是疑惑,她追问道:“那姜小姐究竟是什么样的命?”
静慈道:“我也不知……”
出家人不打诳语,她相信静慈师太不是有意瞒着她,可不知是何意?
明明天已寒凉,可赵夫人额上竟不自知冒出了薄汗,她深吸了口凉气:“多谢静慈师太点化。”
赵夫人拉开门,一阵寒风灌入,她稍稍回了身道:“静慈师太保重。”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出了阁院,赵夫人端庄地将双手交于腹前,她目光坚定,一步步走着。
只要姜宁是贵人命,能助她赵家重回京都便可,她就不信,姜宁一九品县丞之女,赵家四品的宅邸都压不住她。
至于跌重,赵夫人摇摇头,届时,姜宁只是一颗弃子,弃子是要挫骨扬灰的,否则,便会乱了棋局。
等在外头的逸允问道:“母亲,师太可有说些什么?”
赵夫人捏着女儿的手道:“师太说你此生定能平安喜乐!”
逸允又问:“那姜宁呢?”
赵夫人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逸允嘀咕着:“那她倒白跟着来一趟了!”
见姜宁正在石凳上歇息,逸允跑过去道:“今日出门在路上耽搁了许久,现下时候可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姜宁看了眼谢承衍,那傻子同阿辛玩得正开心呢,未免给自己招惹上这个麻烦,姜宁小心翼翼的起身。
不想她刚挪动脚步。
身后便传来孩童稚嫩的声音:“爹,别在这儿玩花儿草儿了,我娘都跑了!”
姜宁忘了,傻子虽傻,可他儿子机灵着呢。
她也不顾二人从身后追上,只默默跟着赵夫人走下台阶。
赵夫人看了眼静默的姜宁,难道她对静慈说了什么一点都不想知道吗?
姜宁想着,既然你不想让我听,那我问了也没什么用,搞不好你还要骗我。
回程时是下坡路,自然要比来的时候快些。赵夫人许是同逸允有话要说,便将她叫上了另一马车,只独留姜宁一人一车。
虽天已放晴,但下山的山路依旧潮湿。
赶车的道:“今日这马真是奇怪,来时还神采奕奕,怎么回去时便恹耷耷的,咱们都离夫人的车马好远了。”
说着,他用尽全力朝马儿身上抽去,那马吃痛,疯了似的朝山下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