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转身就走，毫不停留。
等他出了门，称心如意赶紧进来安抚父亲。
“父皇，你是不是要被气病了？要不要叫太医？”如意担忧地说。
裴衍楷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挤出一个笑：“朕没事儿，你不要总去趴门口偷听，像个小偷一样。”
“那我和姐姐就一样了。”如意看向称心。
称心有点不好意思：“母后说我是她安插在父皇这儿的小细作。”
裴衍楷被逗的一乐，笑容有几分真意了。
他们看见父皇真正的笑了，应该是没那么生气了，松了口气。如意才小心翼翼地说：“父皇最近对二哥特别好，我都嫉妒了，大哥可能也是吃醋了，所以才会顶撞父皇。”
裴衍楷摸着他的脸，温柔地说：“父皇最疼你们两个了。”
如意不敢问，那大哥呢？
称心问了：“父皇，我听人说，你更属意二哥做太子，那以后是不让大哥当太子了吗？”
这屋里面刚刚发生过激烈的争吵，还砸碎了不少东西，裴衍楷气的直喘粗气，但他此时表情特别平静：“皇后只要在一日，朕就没想过换太子。”
……
啾啾很快就来了长乐宫，他一进来就不是之前那个威风凛凛的太子殿下，而是一个小孩子，且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他行礼道：“参见母后。”
太子妃和李氏都纷纷起身向他行礼，他随意挥了挥手。
江沅看着他，说：“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啾啾小声说：“娘，你让她们先出去。”
他不想在妻妾面前丢人，所以想把人撵走。
江沅拒绝了：“一个是你的发妻，与你荣辱与共；另一个是事情的始作俑者，也是你的宠妾，她们不见证，谁来见证？”
啾啾只好当着她们面跪了下来，诚恳地认错：“娘，你别生我气，别气着你自己，我这么做有苦衷，李志真的不是会强抢民女的人，但我处理不周，我会改的。”
江沅很冷静地说：“我是有点生气，生气你被人摆弄，就你这个李氏，我本来想狠狠惩戒她，但她怀有身孕了，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我很期待，你应该也很期待吧。”
啾啾点头。他畅想过他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甚至亲手做了一个木马。
人们对于第一次迎接的新鲜事物总是充满了耐心与期盼。
江沅继续说：“李氏也知道这个孩子对你很重要，所以她仗着自己怀有身孕，逼着你帮她解决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她急切的逼迫，我相信你至少会慢慢地查出真相，而不是直接袒护，甚至准备继续袒护，明知道有人抓着你的把柄，要来攻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