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啊?”
江沅痛心疾首地说:“啾啾,你爹这个人身上有精崋有糟粕,你要取其精崋,弃其糟粕;你不能取其糟粕弃其精崋呀!”
啾啾赶紧打断了母后的话,“您到底在说什么。”
“你让太子妃凶点,这不就是喜欢凶神恶煞的女人吗?凶神恶煞的女人不好,会……”江沅举了许多个自己身上的例子,其实她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既不博学有文化,也不温柔大度。
啾啾皱着眉头说:“我让太子妃凶一点是想让她更加强势,这样遇到事情的时候她就能站出来保护母后。”
江沅有些懵:“保护我?”
“我一开始想娶她,就是因为她性格跋扈,不择手段,这样的人才能在漩涡里护得住母后。”啾啾有些失望,“我没想到太子妃进门以后不声不响,全无之前的恶习。”
江沅一言难尽,啾啾,我的傻孩子呀,听听你在说的都是些什么蠢话。
不过误会总算是解开了,啾啾还是喜欢那些样貌美丽性情温柔的女子,并没有什么受虐的癖好。
她放下心来,又开始没心没肺的只知吃喝玩乐了。因为实在是懒惰,又想看御花儿园新开的花,便叫人捧着花盆来到长乐宫,给她一一展示。
那长长的队伍形成了一条人龙,从宫道首到尾连接着,路过的都能瞧见。
钱夫人进宫探望韦静淞,便碰上了这浩**的队伍,着人一询问才知道怎么回事,他进了披香殿,看见了女儿,行完了礼便开始叹气。
韦静淞问:“家里有什么事吗?”
钱夫人摇头:“家里能有什么事儿,你父亲官场上的事儿我插不上手,你几个兄长都是稳妥的人,姐妹嫁的也都不错,雍王还要回来了,家里过得和乐太平,我叹息的是你呀。”
韦静淞从前是文弱,如今就变成了病弱,躲在披香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看书就是抄写佛经。
宗教一直都是极好的躲避现实的良药。
她似乎知道母亲要说什么,垂下头去,“母亲不必为我忧心忡忡,我在宫里过得挺好的,二郎回来了,我过得就更好了。”
钱氏有些恨铁不成钢:“整天窝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也算好吗?你就不能去争一争宠吗?”
韦静淞笑了,笑得有些淡薄:“和太子的生母,如今的皇后娘娘去争宠,女儿没那个本事,命也没那么大。”
钱夫人一想也是,她也不是非得让女儿得宠,只是见不得女儿跟朵枯萎的花似的,没有任何雨露的灌溉。她长须短叹:“皇后娘娘命可真好,为陛下生下的两子一女,算是保住了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就算什么都不做,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也没人会说她一句。”
韦静淞摇头:“母亲错了,后宫中不是没有对皇后娘娘有意见的人,只是陛下都让她们死了。”
江沅混吃等死的生活背后,一直有人保驾护航。
钱夫人说:“这女人要是能得男人的心可就太好了。静淞,你这辈子是得不到了,能不能帮帮你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