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楷并不否认:“你可以这么理解。”
江沅心想:【贱男人。】
裴衍楷皱眉道:“你又控制不住你的内心了。”
江沅冷笑着说:“不,我是故意这么想的。”
裴衍楷无话可说,只能起身揪住她的衣领,把人薅了出去,扔到门外。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没空和这个坏女人纠缠。
江沅趴在门口质问:“裴衍楷,你说你喜欢我,那不就该事事都听我的,以我为重,我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吗?”
裴衍楷哦了一声,轻飘飘地说:“不喜欢了。”
江沅悲伤地站在门口,含泪看苍天,问苍天为何如此弄人,让她好好的美貌佳人成了后宫弃妇。
李来福沉浸在皇后直呼陛下名字的惊悚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就听着皇后在那自言自语什么“负心薄幸读书人狠心将我抛弃”之类的。
他凑过去说:“皇后娘娘,您又干了什么事把陛下惹毛了?”
江沅幽幽地看向他,“就不能是他骗人,哄的我失去青春又失去未来,最后狠心把我抛弃吗?错的就不能是他吗?”
李来福叹息道:“皇后娘娘,奴才想不到您这么无辜的画面。”
江沅眼睛一眯,十分危险:“你什么意思,你在说我是个坏人?”
李来福暗骂自己嘴快,连忙说:“没有没有,奴才只是太蠢了,体会不了皇后娘娘痛苦的心境,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该罚。”
江沅这才放过了他,然后蹲在御书房门口继续自怨自艾:“都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可陛下的情也太凉薄了,转眼间就消散了,果然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嗯,这句诗用的好,我真是太有文化了。”
李来福犹豫着说:“皇后娘娘痛苦的心情奴才可以理解,要不然咱们去散散心,御书房前人来人往,恐怕他们看了热闹去。”
江沅一点都不在意被看,她还大声说:“我就是让大家都看看,陛下是如此喜新厌旧,我这个皇后当的,随时会被扫地出门。”
房间内的裴衍楷忍无可忍,开了门,一把将江沅拽了回来,怒气冲冲地问:“作起来没玩了?”
江沅摇头:“没完,除非你顺我心意。”
裴衍楷说:“休想,啾啾的婚事朕自有定夺。”
江沅把红线铃铛拿了出来,说:“那系这个吧。”
裴衍楷动了动唇,大概是想骂人。
江沅用两根手指挑着,修长的手指像葱白一样,在金子的光辉下映衬的更加美丽了。她漫不经心地用指尖去挑红绳,就像是在拨弄裴衍楷的神经一样。
裴衍楷记得她的指尖都做过什么,咽了下口水,鬼使神差地低下了脑袋。
铃铛最终还是拴在了他的脖子上,江沅系了个死扣。
反抗,是没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