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规规矩矩的行礼请安,“参见皇后娘娘。”
江沅用眼皮子撩了她一下,说:“其实咱们两个之间有一笔账应该算,就是你纵容二皇子把啾啾推下了水,但当时陛下处置的颇为妥当,啾啾有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就没搭理你。”
韦静淞问:“皇后娘娘现在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吗?”
江沅威胁:“杀了你得了,一点儿都不听话。”
韦静淞不卑不亢地说:“我是陛下亲封的昭容,位列嫔位,在潜邸的时候就侍奉陛下了,替陛下养育一个皇子,从未犯过大错,皇后娘娘要以何理由处置臣妾?”
江沅想了想,“莫须有。”
韦静淞看着她:“皇后娘娘就不怕六宫人心惶惶吗?陛下迟迟不露面已经是人心忐忑了。”
江沅摇头:“不怕,来人把她带下去,关在东厢房,在准备白绫毒酒匕首。想当年我是看陛下将这一套赏赐给别人,今天轮到我了,感觉还不错。”
韦静淞这一个心如死灰,她一言不发地被关进了东厢房。
江沅再看向韦静淞的宫女,说:“你们家娘娘要死了,现在就二皇子能救她,快跑吧,跑着去慈宁宫告诉二皇子。”
宫女颤颤巍巍地起身,捶了捶腿去往慈宁宫。
慈宁宫里面的那位老太后年纪已经很大了,人老的有些糊涂了,脸上都是皱皱巴巴的纹路,像是一棵上了年岁的老树。
二皇子被送到她跟前,叫:“太后娘娘。”
老太后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清,还是左右的人说这是二殿下来给您请安了。她这才恍然大悟,把人招到自己跟前,塞了很多的糕点,笑眯眯道:“难怪哀家看你眼熟。”
后宫人尽皆知,老太后最疼爱的就是二皇子,有人说是因为韦静淞孝顺,经常领着二皇子去请安的缘故。
其实不是,太后经常让韦静淞带着二皇子过来,她从前脑袋还没有那么糊涂,知道二皇子其实是她重孙子,她一面疼爱有加,一面唉声叹气,觉得乱了辈分,有违人伦。
不过这在后宫里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儿。
二皇子拿着那些糕点没有吃,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大哭道:“太后娘娘救我。”
老太后说:“你慢点说,怎么了?”
二皇子就说皇后想把他叫过去,要害他。
老太后的脸越发的紧,皮肉都堆到一块儿去了。
慈宁宫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不理会外边的事情,但也听到了一些消息。
她说:“你放心吧,哀家拼着一口气儿也不能叫你让人害了。你把耳朵凑过来,哀家告诉你个秘密。”
这个秘密自然事关二皇子的身世。
二皇子目瞪口呆的听完了那个秘密,老太后便让人手持她的诏书,遣一队人马护送二皇子出宫寄养在太后族亲家中。
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一支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