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也像是被解开了控制,纷纷能够行动自如,回过头去。
他们三言两语七嘴八舌,但谁也说不清楚眼下的状况。好像都是莫名其妙就开始不停的走,人的腿都要瘸了。
江沅检查了一下,那些模糊的房屋,不会随着她靠近而清晰,相反始终模糊着。
只有一座房子是清晰的展现在人们眼前的。
就是在开头那一幕,老道士评价的这房子。
直到有一个人惊恐地说:“那门动了。”
众人齐刷刷地盯着门,做出紧张的姿态。
结果门打开了,出现了一位颤巍巍的老妇人,她一双小脚踩在了门槛上,高了一大截,俯视着台阶底下的众人。
她老迈到了眼角都是皱纹,一眨眼睛,一双浑浊的眼睛颇为无神,嗓子也很沙哑:“府上招工匠,一月三十钱,供吃供住,但要守三条规矩。”
“第一,不可说笑。”
“第二,不可说谎。”
“第三,不可说人。”
对于这些古怪的要求,众人都一头雾水。
江沅直接问:“那要是坏了规矩会怎么样?”
老妇人又重复了一遍。
江沅也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一遍。
他们两个就像个鹦鹉一样,词汇量有限。
江沅耐心不多,问了两遍就不再重复了。
老妇人见她安静,也不管他们听没听懂,就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往回走,她身着灰扑扑的袍子,好像一棵弯曲扭拧的大树。
众人面面相觑,江沅率先一步上了台阶。
壮汉紧随其后,嘿呦了一声:“小姑娘胆子挺大,真要去给人家打工?”
江沅随意地回了一句:“我细皮嫰肉的,没怎么伺候人,就进去瞅瞅。”
老道士叫了一声:“等等。”
江沅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他斟酌一下说:“不要去踩门槛。这门槛的木枋与房梁正顶的主枋同材。正梁镇宅护平安,那根木枋有同样的功效,作为门槛若是踩了,会让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进去。”
在这种情况下没必要死撑着不信邪,江沅本着不作死就不会死点了点头,大步跨着迈了过去。
人有从众心理,大家一看有人进去,陆陆续续就都随着进去了,大家都乖乖的没有去踩门槛。
很多地方都有不让踩门槛这个习俗,有个小姑娘小声说:“我娘说门槛是祖宗的脖子,不能踩。”
他们紧随其后进去的,和老妇人前后差了也就半分钟,却没看见老妇人的影子,宽阔的庭院空****的,没有半个人影用来打听询问,便只能打量一下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