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像个恶少身边的恶犬,冷声道:“周贵人,你还不交代吗?那死太监没亲人,那你呢?”
周贵人深吸一口气,说:“皇后娘娘,两位小殿下平安无事,您要是因此动了我家里人,闹大了事情,全国猜测议论,对小殿下反而不好,千岁宴上死了人的阴影会伴随他们一生的,总有人会觉得不吉利。”
皇子身上的不吉利,是可以写进史书的。
江沅笑了:“那你是认了吗?”
周贵人摇头:“皇后娘娘,我没有害两位小殿下的理由,我也没孩子,您不应该怀疑我。”
江沅:“我是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这么做,挺好奇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若不说,那就用刑。陛下教我的,无论什么人都怕疼,几鞭子下去也就照了。”
李来福立刻上前按住周贵人,其他人要上刑拘。宫里有专门给宫女上的刑拘,一双手能夹得变形。
周贵人害怕下拼命挣扎,怒斥道:“狗奴才,我是陛下亲封的贵人,天子妃嫔,你敢动我?!”
李来福迟疑了,宫里的确没有对妃嫔动刑的先例。她在怎么样都是陛下的嫔妃,主子的手指头比奴才的命都重。
江沅给珍珠使了个眼色。
珍珠冲上去就是一巴掌,毫不客气地说:“动你怎么了?一个妃嫔而已,还越得过皇后?”
周贵人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半张脸通红,还很不服气:“娘娘,我救过陛下的命。”
江沅眉目一挑,起身徐徐地走到她身边,在她耳畔轻声说:“我也不妨告诉你,就是我让他沉入江水的,你不多事,我还省事了。”
周贵人目瞪口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众人就看着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周贵人转眼间居然变得沉默不语,这样惊人的转变不禁让人好奇皇后娘娘说了什么。
李来福离得近,他真的听清了,但那一瞬间有一种把耳朵割了的冲动。这种话不能听,会丢了命的。
江沅直起身子,让李来福带人用刑,直接以痛逼问。
用的是拶刑,用拶子套入手指,再用力紧收。
周贵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人是没办法抵御生理的疼痛,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还能听见骨头被夹碎了的动静,咔嚓,那是钻心之痛,痛入骨髓,十指连心不是说一说,疼的人翻来覆去,惨叫练练。
她终于熬不住了,“是我,是我派人杀的小鱼!”
“停。”
江沅居高临下看着痛不欲生的周贵人,“为什么?”
周贵人嘴都咬的鲜血直淌,一双手血肉模糊,她涕泪纵横,却一言不发。
她都承认是她杀人,却不说为什么杀人。
江沅越来越觉得奇怪,再用刑周贵人直接疼晕过去了。
她没让人再逼问,只是好奇的不得了,周贵人连感情牌都打出来了,勾引一个太监,就为了污蔑两个孩子不吉利这么简单?
这两个孩子是次子女儿,上头还有个啾啾,也没什么非污蔑不可的道理啊。
“我的好奇心是彻底被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