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有没有听过色驰爱衰这个词。”
江沅:“听过,小桃最近刚跟我讲,是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的故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裴衍楷被问住了,是啊,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的故事,和一男一女有什么关系,有道理……个屁。
这就相当于你在守孝不能吃鸡,于是你去吃了个鸭子,说鸡和鸭又不一样。
他不能和她讲道理,讲不通的,只能弱弱地说:“你的优雅是一生的,容貌只是一时的,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江沅一本正经:“一辈子,我一辈子都会很漂亮,就算是老了也是漂亮的老太太,就算死了也是漂亮的骷髅头。”
裴衍楷端详着江沅,他肯定是喜欢她的,不然不会容忍一个女人在自己底线上蹦蹦跳跳,事实上江沅不止是在底线上蹦蹦跳跳,她都快在自己坟头上蹦蹦跳跳的。
但有时候又不想承认这一点,丢人,真丢人。
“肤浅又庸俗的女人。”
“漂亮就足够了。”江沅无力和他争辩了,去躺着摆烂了。
他无话可说,拂袖而去。
小桃看着陛下讨好,娘娘都爱理不理,很心急,觉得应该有点危机意识,于是第二天给娘娘晨起梳头的时候,很不经意地说出了外边选秀的事情。
“奴婢听说,备选的女子按圣旨六人一排,只有容貌秀丽,举止端庄的女子方能入选.入选的秀女还要定期复看,直到复看合格后才能留在宫中。而这回挑选出来的秀女不仅仅容貌好,家世也特别好。”
裴衍楷选秀的目的很明确,抓人质,再抬举一些他想抬举的人,所以选秀规则第一条,四品以上官员女儿参加选秀。
江沅对此一笑:“听上去很想是要吃软饭的男人在筛选小姐家世,意图攀龙附凤。”
小桃着急:“娘娘,您怎么还不打起精神来,这一次进宫的女眷可都是高官的女儿,身份不比您差,如此家世若是博得陛下宠爱会威胁到您和小皇子的。”
江沅处于孕晚期,别说打起精神来,她连精神状况都不佳了。有时候会听到微微的骨头错位的声音,她怀疑是内脏被挤变形骨头挤移位,所以她准备了各种手术用品,一回弄一点,最终凑齐了所有医疗器械。
裴衍楷政务繁忙,很少踏足后宫,等着来长乐宫发现时,江沅已经开始在纸上进行步骤计划。
他把纸张捡起来,越看越不对劲,故作不经意地问;“这是要干什么?”
江沅头也不抬的谋划着大计,头也不抬地说:“我想试试能不能给自己做剖腹产。”
那图纸上写着画着该怎么开刀,把孩子拽出来,还有缝合,活脱脱一本恐怖小说加漫画。
裴衍楷一想到那个真实的画面,差点没被吓疯了,呆愣愣地站了很久。
江沅后知后觉发现裴衍楷,心道一声糟糕:【特意把一帮人撵了出去,结果居然来了最难缠的。】
她赶紧解释:“你知道我和一般人不一样吧,我从悬崖上掉下去都没死,身体机能强于一般人,只要不是一击致命,就能不断恢复,所以……”
话都没让她说完,裴衍楷大喊来人,叫进来一帮人,指挥宫女把手术的东西都搬走。
江沅废了好大劲弄出来的东西,很舍不得,但裴衍楷的脸色又太难看了,不敢吭声。
她根本不会看人脸色,只能说明裴衍楷的脸色太差了。她觉得这事是不需要心虚的,她很清楚这么做的结果,不会死的,只是看着吓人,听着吓人而已。
裴衍楷冰冷冷地说:“我清楚的告诉你,如果你死了,除夕一定活不下去,满宫的女人哪一个都能吞掉势弱的嫡长子,不如我一把掐死他送下去陪你。”
江沅眉头一皱,刚想说话,却见他不住地发抖,哆嗦的像是站在冰天雪地里,赤脚**,皑皑白雪已经将他覆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