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惊讶出了声:“冬荣?”
这个人正是冬荣,他行了一礼:“卑职奉命保护您。”
江沅立刻意识到,这可能又是裴衍楷设下的局。
他提前预料到了这种局面,所以才会派人保护。
她抿了抿唇:“裴衍楷要干什么?”
冬荣:“卑职不知,王爷一直在忙,一直没有跟着。”
江沅:“那就让他忙吧,但愿我死了,他能回来给我来收个尸,我现在是真的想死了。”
冬荣吓了一跳:“您千万要保重自己,自打您离开,王爷痛不欲生。”
江沅翻了个白眼,说的真好听,好像是我自愿离开的。
“他演给你看的,或者是演给别人看。”
裴衍楷所作所为,哪怕是呼吸都是有目的的。
别说他的话,他的表情,就连他的一个眼神都不值得信。
冬荣也不知说什么,只好行了一礼退了出去,他要办的事情很多,保护江沅是其中一项。
狗剩呆呆地问:“他是谁呀?你们在说小郡王吗?小郡王会不会有事?”
江沅也不清楚,“别担心了,小郡王身边有薛统领,比咱们安全,我只怕不安全的是我。狗剩,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抱着这个孩子去剑城找元帅,告诉他们我叫江沅。”
狗剩牙关直打颤:“我总感觉我死的比你快。”
江沅叹了口气:“呸呸呸,说点吉利话。”
眼下这个场面也实在是吉利不起来,狗剩想了想,才强挤出来一句话:“我觉得我能活一百岁。”
听上去没有什么说服力,人饿久了想长胖的困难,他还是瘦瘦弱弱的样子,外边喊杀喊打,恐怕一点动静都能把他吓死。
江沅心力俱疲,也没空跟他逗趣,起身收拾行李,搂着啾啾亲了一大口,恋恋不舍的交给了狗剩,还给他一个包裹,说:“这里有钱、衣服、我做的简易纸尿裤,还有一幅画盒子。这是薛统领放我这暂时寄存,说暴民入内,他守着殿下恐怕不方便守画,让我替他守一守。到底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竟然能和小郡王相提并论,大抵是非常昂贵的,你也一并带走吧,路上要是实在缺钱就卖了。”
狗剩从不觉得字画值钱:“这不好拿。”
“是不好拿,我拆了吧,拆了折起来,你再拿,到时候价格可能要打个折扣,但应该还是值钱的。”江沅说拆就拆,拆完之后意外发现这里面竟不是一幅画,而是黄金色的布。
布上面写着字,内容越看越脑子越清晰。
她喃喃自语:“我好像知道裴衍楷为何而来了。”
就是为了手上这副圣旨,不惜跋山涉水,机关算计。
误打误撞的,竟然落在了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