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死后,裴衍楷大肆排除异己。四皇子乐仪分分丧命,这是继一日杀三子后,皇亲死的最多的一天。
所有的罪名都让他们两个背下,通通都是谋反,死后也要被贬为庶民,皇族从此再无二人。
皇子公主都是这个下场,何况是那些官员,裴衍楷磨刀霍霍向猪羊这一天已经准备很久了。
朝中非他党羽几乎被清理个干净,就连魏家都难逃一劫。
谁让魏驸马被乐仪哄骗着,为行刺陛下添砖加瓦了,当仁不让的下了狱。
倘若不是有魏真在,估计全族都下狱了。可偏偏那是魏真的家,他是先帝爷的宠臣,地位崇高。
肯坚定站队的终究是少数,大多数人持张望态度,就是那墙头草。为了让墙头草倒向自己,那些地位崇高的大臣便只能叫他安安全全的呆着了。
裴衍楷很遗憾不能将魏真送进那个气味难闻的监牢里,还要亲自来魏府登门拜访。
“魏大人还真是沉得住气,若是一般人的儿子被关进了监牢里,肯定就慌了神。”
魏真讨厌裴衍楷讨厌的溢于言表,人来了半天连盏茶都没有,他冷着一张脸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既犯了国法又犯了家规,我无话可说,摄政王自行处置便是。”
裴衍楷啧了一声:“真是狠心,我若是有儿子,断然不会像魏大人这么狠心,直接舍了儿子。谋反可是重罪,你那儿子还有你儿子的儿子恐怕都保不住了,午时问斩里应当有他们的身影。”
魏真并不像表面上显得那么淡定,他知道自己儿子是冤枉的,只是没扛住乐仪的请求,把人带到猎场去,绝无什么谋反之心。
可这就是被抓住了把柄,他想保也保不住。
裴衍楷将他握紧椅子龙头的那个举动收在眼里,微微一笑:“其实令公子怪可怜的,本王不忍心,是想要行个方便的。”
魏真直言:“王爷有什么便说什么了,何必绕弯子呢。”
裴衍楷道:“魏大人爽快,那本王就直说了。先帝曾赐下一道手谕给魏大人,这上面的内容本王甚是好奇,魏大人可否交还与我?只要你将那手谕交出来,我必保令公子安然无恙,甚至是高官厚禄。”
魏真讥讽一笑:“摄政王费尽心力,原来是为了要那道手谕,是怕手谕上有什么内容对你有妨碍吧。”
裴衍楷坦率地说:“这道手谕让我食不下咽,睡不安寝,魏大人行个方便给我,你儿子那我自然也就行个方便了。”
魏真一字一句道:“你休想!”
气氛陡然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魏真怒目睁圆,像是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不好惹的气息。
裴衍楷做事有两手准备,料到了可能会被拒绝,不慌不忙地说:“魏大人何必生气呢,不合作有不合作的方式。”
魏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裴衍楷站起身,轻飘飘道:“魏驸马和乐仪联合刺杀陛下,我怀疑魏家还有残留的证据,所以奉命搜查,还请魏大人配合。”
魏征站起身,像一根笔直的竹子,颇具风骨:“你尽管搜,搜得出我谋害陛下的证据,我由你处置!”
门外早就有士兵准备好了,一声令下,冬荣带人进来翻箱倒柜的搜查,那架势赶上抄府了。
府里的女眷被吓得花容失色,连她们的闺房都没错过,不少人觉得耻辱,嘤嘤的哭了起来。
就是这么搜查,裴衍楷也没翻着先帝赐给魏家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