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腿一软,差点跪下来,以为自己看见了什么宫妃娘娘。然后再定睛一看,就是个普通村妇,蓬头垢面,灰头土脸,一时间觉得憋屈,出门遭罪也就算了,竟然被这种人给唬住了。
薛统领闷声下令说:“全员戒备。”
士兵们警惕着,看着树林当中无生的敌人。
众人的内讧一时间被这个村姑给制止住了。
在他们争来斗去的时候,江沅一直在检查病患。
狗剩抱着孩子,问:“媳妇,能治吗?”
江沅说:“毒液麻痹人的神经系统并造成血液凝固,一旦被咬,引发意识昏迷、肾脏衰竭和心脏骤停等,令人闻风丧胆。”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凶多吉少。
她不仅不慢地拿出了血清,补充道:“还好我提前准备了血清,提供结合蛋白,提供促接触和生长因子,使细胞贴壁,免受机械损伤,对培养中的细胞起到某些保护作用,也可以避免中毒进一步发展。”
狗剩呆呆地问:“啥意思呀?”
江沅注射完毕,站起身:“就是说死不了,能救活,你们不用着急,慢慢走。”
那种胸有成竹的态度,让她站在那感觉比天还高。
后来这名侍卫果然没死,而且他就是先前发烧被江沅救了的。
这一下子救了两次,他逢人便说:“娘给我算过命,说我命中有大劫,幸得贵人相助,这不就是贵人吗?!”
那太监听见了,哼唧道:“她算什么贵人,顶天能进宫当个医女,明明是卑贱之人,如今倒是成了个宝。”
他说完这话没过一天,碰上了隐翅虫群,正是春暖花开饥饿的时候,它们属于杂食性动物,绝对不会放过送上门的肉,于是嗡嗡的发起的进攻。
那虫子小,用刀子砍虫子,十有八九砍不中,
小马车里面没有门,更是直接往里面钻。
薛统令当机立断,下令大家疾驰前行,把虫子甩掉。
等跑过虫群,大家也受伤不轻。
狗剩惨叫大哭的跑着去找江沅,“媳妇儿完了,我要死了!”
太监身上无数个水泡,疼得直哆嗦,也哭着喊着:“殿下,老奴不能再侍奉您了。”
江沅下车一看,大家身上都附着一层虫子,鞘翅极短,腹部体节外露,黑红相间,头部两条触须,一共六条腿,看不见翅膀,有一层极细的绒毛,乌泱乌泱的呼在人身上,密密麻麻,极其恶心,他们都在用力拍打。
她连忙叫停:“不要去打那虫子!你们抖一抖就好了,把它自然抖掉,它对人类没什么伤害,因为你把他们打死了,才会有毒素覆盖在皮肤上。”
这种虫子的毒液引起的急性皮炎,会像烫伤一样起一个又一个的水泡,皮肤溃烂发痒。
话说晚了,很多人都已经中招了。
太监特别惨,露出来的地方都被腐蚀,哭着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不了。”江沅只好背着人和泥,拿出激素软膏,和抗过敏药,并嘱咐众人:“虫子有毒性是为了捕杀猎物,它们的猎物体型跟它们差不多,所以这样的毒素在人身上是发挥不了作用的,不用太惊慌。”
众人纷纷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