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爱你。”
【因为我了解你。爱是你的武器,你的借口,助长你气焰嚣张的火上浇油,让你理直气壮的以爱作为要挟,达成你的目的,满足你的征服欲。】
裴衍楷一言不发,捡起地上的衣裳穿好了,推门走了出去,盛夏的阳光照在身上,快要将他烫伤了。
此后多日他们都未再见一面。
小桃看着门口直发呆,小嘴撅着快能挂油瓶了。
江沅扒核桃扒累了,就用核桃扔小桃,“过来帮忙呀。”
小桃应了一声,拿着小锤子砸核桃,还是忍不住往门口看。
江沅咬着核桃问:“你到底在看什么?门口有钱吗?”
小桃:“可比钱重要多了,是王爷。那天想把你们两个分开,都分不开。如今人怎么还不来了?”
江沅这个坏蛋开始糟尽人了,啃着核桃,眯着眼睛:“王爷是怕了我了。”
小桃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王爷那么凶,怎么会怕王妃?”
江沅喝着茶抹着嘴:“王爷也是男人,男人只要听见女人无穷无尽地说,我还要。那他就害怕,他的腿肚子都哆嗦。”
小桃不懂:“我还要……要什么呀?钱、好吃的?”
江沅用手打了打核桃皮儿,深沉一笑:“要他命。”
珍珠擦桌子的动作一顿,欲言又止。
江沅看见了,笑嘻嘻地说:“像这种话,你去告状的时候会如实重复吗?”
珍珠吸了口气,滴水不漏的回答:“王爷最近十分忙碌,显少能看见他的身影,也许是病了三个月耽搁了正事,外头多了很多麻烦,等忙完了一定会来探望王妃的。”
裴衍楷的确很忙,而且很低调,府内府外,都看不见他的身影。
倒是冬荣陆续运送过几回东西进仓库,阵势比较大,江沅都被惊动了。
库房大开着,很快就被堆满了,尘土飞扬。
江沅趴在门口看,“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冬荣手里拿着账本对账入库,过去解释道:“这是先前运到国库里那批货,应付完了那帮人又拿回来了。”
江沅哎呀了一声:“说好的充入国库,王爷清正严明不贪污受贿,怎么还带往回要的?而且赃物进国库溜达一圈,数量都变多了,赃物账本厚了不少。难道是先前送进国库的财物是母的,生了,你们把下的小崽儿领回来了?物生物可是个好买卖。”
冬荣摸着头憨憨笑了笑:“卑职也是听命行事。”
这时身后传来了慵懒的一声:“不收钱,光靠我那点俸禄,你天天羊肉龙虾我供得起吗?”
江沅回头看见了远处裴衍楷用荷叶挡着晒人的光,似笑非笑的神情说不清是微笑还是嘲笑。
随着他逐步靠近,盛夏的阳光夹杂着和煦的风吹动着荷叶边,那双纤细的手举着翠绿的叶子,光影在半张脸上,灰白交错。
【整个王府只有芙蕖苑前面有池塘,他是去见兰侧妃了嘛。】
她挥了挥手算打招呼,很自然地说:“难道你贪污受贿是为了养我?”
这种夫妻间的闲谈显得分外自然,好像他们两个没有半个月不见面,就要比着谁更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