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人就来了。
冬容把那对母女,还自认下毒的丫鬟都提了过来,还把找到的毒药瓶子交给了大夫。
大夫一检查,确切地说:“王爷,这药瓶装的,和王妃中的是同一种毒。”
丫鬟进门就认了,脸微微发白:“是魏小姐给我一定银子,又给了我一瓶鸩毒,让我混合进王妃的饭菜里。王爷饶命呀,魏小姐说奴婢不听话就要打死我。”
小桃顿时来了精神,“王爷,杀人凶手就在这儿请王爷替王妃报仇!”
“谁说我们是杀人凶手,有带着病的杀人凶手吗?”
刺史夫人活了半辈子,遇事还算淡定,她让人抬了个担架,把虚弱的魏兰茶抬到了凤仪阁。
她就是想告诉众人,女儿病成这个样子,谁有心思跑出去去害别人?
“呦,魏小姐的病又严重啦,前两天不是还能写诗请王爷点评吗?”兰侧妃阴阳怪气地说道。
刺史夫人难得表现出强,以身份压人:“就算是摄政王府的侧妃,也是侍妾,这里有王爷在,有王妃在,主子还没开口,哪里有妾室说话的道理,你不单单代表你自己,你还会令王爷王妃蒙羞。”
其实王府侧妃的身份要高于地方刺史夫人,就是俗称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谁叫裴衍楷高贵,连着猫啊狗啊门口的门房都变得高贵起来。
但兰侧妃的家庭是商家,士农工商,商人的出身导致一般人都轻视她,连刺史夫人也敢呵斥他。
兰侧妃犟嘴道:“王妃开不了口,所以我才代她说话。王妃前几日不过是小惩大诫了一番,如今竟惨遭毒手,我是在替王妃打抱不平。”
裴衍楷呵斥:“够了,把嘴闭上,别在这添乱。”
兰侧妃委委屈屈的闭上嘴巴,幽怨地看了一眼病榻上的江沅,你倒是起来打她们呀!
江沅还处于半昏迷状态,想一跃而起很有难度,现在还是刺史夫人发挥的空间。
刺史夫人看着裴衍楷,说:“茶茶前几天病情的确好转,今日听说王妃病了,急火攻心,摔倒的时候又磕着了脑袋,又是呕又是吐,好不容易撑着来凤仪阁,就是太害怕了。”
“王爷,毒药在我们院里搜到了,有丫鬟说是我指使他下毒,我现在该怎么办呀?好像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魏兰茶到底只是个小姑娘,一看要遭人诬陷,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裴衍楷叹了口气,让人拿个椅子扶他坐下。
其他女眷来了这么久都站着,可是没捞着椅子。
魏兰茶坐下心情就放松了不少,王爷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刺史夫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傻孩子,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院里的丫头都是王爷吩咐人调配的,又有谁会听我的话去毒害府里的主子,这太荒唐了,刺史府的闺眷跑到王爷府里下毒,没道理也没可能。”
兰侧妃小声嘀咕:“刺史府的闺眷都住进王爷府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小桃热切地看着兰侧妃,觉得她今天格外顺眼。
刺史夫人行了一礼:“母女二人初到京都,承蒙王爷不弃收留,感激不尽,没想到竟惹出了这么多祸事,给王爷添麻烦了。”
裴衍楷客气地说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一家人。”
刺史夫人眼波一动,王爷的这个态度还是很和善的。她说:“实不相瞒,我祖父其实是太医,父亲那一辈儿从官,我的祖父医术相传,最擅为女子治病。王妃竟然病的这么严重,那不妨让我为她诊脉治疗一番吧。”
“不行!”小桃第一反应就是,这被拆穿了怎么办?
珍珠也站了出来:“谁知道你是不是趁机想要对王妃不利,王妃已经病入膏肓,再经不起什么痛击了,王府里的大夫可比什么半吊子强。”
裴衍楷抬了抬手:“我相信刺史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