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魏真的原话是:当初四皇子和誉王妃的流言蜚语闹得那么凶,完全就是因为你的不作为。身为丈夫不保护妻子,反而置身事外,故意借外力伤妻,又把自己装点成受害者,这颗心既狠又深不可测,我完全看不见你的底线。所以王爷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心力了,咱们不是一路人。
江沅摸着下巴,“这个老头说的有道理,对我好点,先送我三瓶毒药。”
裴衍楷:“毒药是不行,其他的都行,我给你找全国各地的厨子在府内候着,专门供你一个人满足口腹之欲,好不好?”
江沅说:“对我这么好,你还是想改变那个老头对你的看法,我看够呛,他不喜欢你。”
裴衍楷微微一笑:“他不一定喜欢我,但他一定喜欢看我改过自新。”
江沅身子抖了抖:“你这个表情是又要开始算计人了,好可怕。”
裴衍楷:“是他先不给我面子的。”
江沅问:“那你要怎么对他。”
裴衍楷摇头:“不是怎么对他的问题,是魏真这么不给我面子,我更要让人挑不出错来。”
江沅瞅着他:“裴衍楷,你说你好好的能当个闲散王爷,非得这么累,费尽心机的琢磨,究竟是为了什么。”
裴衍楷神色复杂的难以从他眼底捕捉到任何真实的情绪,实在看不懂他:“我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我想要个稳定的一生。”
江沅笑着说:“你要不要考虑去抢国库,不论成功还是失败,未来五十年你都不用努力了,有地方住,有固定的未来,特别稳定。”
裴衍楷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我在筹谋一两年,我把国库搬空了,都不会有人吭声。这就叫做窃珠者贼,窃国者侯。”
江沅若有所思:“帮我把皇宫里的御厨偷回来吧。”
裴衍楷笑一笑:“好呀。”
夫妻两个温言细语的交谈着,另一边的交谈就火药味浓郁很多了。
乐仪公主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横冲直撞,有先帝保驾护航,就算偶尔被申斥禁足,但都没受到过太大的挫折。
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就是,我可是公主。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她亲哥哥,一母同胞,她已加封为乐仪大长公主,进宫不必通报。
她的仇她的恨,应该得报,她不该再受委屈了。
“皇兄!你知不知道我在摄政王府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一个和魏兰藉模样相似的女子,派人打听了,她入府的时间比江沅还早,裴衍楷分明是早就惦记着你的妻子,客魏兰藉死了,他还好好的活着,还当着什么摄政王。”
康帝眼皮耷拉着,有些无精打采:“这事朕知道,他还提过要把那女子进献给朕。”
乐仪奔着用康帝对魏兰藉的爱情挑起他的怒火,谁知他竟早就知道,且还一脸淡漠。
她不敢置信:“皇兄,帝王侧榻,岂容他人酣睡。他竟敢窥视你的妻子,你怎么能容得下他!”
康帝:“他是我们的叔叔,纵然有过错,却也不全然是他的错,他也是造化弄人的可怜人,且他对朕忠心耿耿,朕又怎么会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从小到大,乐仪喜欢的东西别人看一眼都不行,她不能理解皇兄的软弱,气急败坏:“皇兄总是这么有容人之量,无论谁害你,你都默默承受,这还有天子的威严吗?”
康帝看她:“朕也在容忍你。”
乐仪恨呀:“若我是皇子,必容不下你,就算是同胞兄弟这皇位我也与你一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