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过来吃东西，酱香密汁鸡翅根，添香居最老的那位大厨亲手做的，皇宫里都比不上。”
裴衍楷招了招手，江沅屁颠儿屁颠儿的就来了。
两个人围在桌边啃鸡翅根，江沅含糊不清，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犒赏犒赏你，你是大功臣，太子两名侍妾都有孕了，要是能顺利生产，我再请你吃点更好的。”
【原来是这个缘故，可我根本就没出力，五石散本来就有壮阳的功效，东宫的孩子自然就多了。】
江沅一点都不心虚的应承，“我的确是劳苦功高，可费心力呢。”
裴衍楷气笑了，原来和她没关系，她也好意思认下。好在他心胸宽广，不和她计较。
等着江沅啃完了，裴衍楷才说：“我额外想请你帮一件忙。”
江沅了然：“我就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裴衍楷说：“我想要个杀人的法子，太医也好，仵作也好，都检查不出来的那种。我会付你一瓶毒药的价格。”
寻常女子听见丈夫说起杀人都会惊慌一二。
江沅特别淡定，“我办得到，但你要杀谁？四皇子吗？”
裴衍楷试探性：“是他，你帮我吗？”
江沅深沉：“我和他关系不错，得加钱，我要两瓶。”
裴衍楷爽利大笑：“原来他就值两瓶毒药。”
江沅打量着他道：“你的话就要一瓶。”
裴衍楷把一瓶毒药放在桌上，“我只当这是你爱我的说法。”
江沅：“两瓶。”
裴衍楷摇头道：“我不杀四皇子，已经向陛下进言，册封四皇子为陇西郡王，将陇西一带化作他的封地，明年开春他就会离开。”
江沅挑了挑眉：“他派刺客杀你，你都不杀他？”
裴衍楷漠然道：“他杀我，我就要杀他吗？我从不杀无意义的人，他已经出局了。”
江沅问：“那是谁？”
裴衍楷嘴巴很严，“你不用知道，要悄无声息的，时间可以放宽在一年左右。”
江沅啧了一声，“我得知道身体状况，才能安排。哪有不让看病人就让医生开药方的？”
裴衍楷叹了口气：“知道的少是为了保护你，罢了罢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江沅掰着手指数：“高血压、血液黏稠、糖尿病，都是老人自然死亡的病因。总的来说就是让他吃油量大的、糖多的，减少运动。如果是夏季的话会更方便，在室内多放冰，让其一进一出，感受外界灼热，会增加中风的可能性。”
裴衍楷垂眸：“知道了。”
江沅很奇怪：“你为什么要杀陛下？他现在不是很重用你吗？”
裴衍楷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江沅，聪明人会在适当的时机装傻。”
江沅说：“我不喜欢当傻子，我要当聪明人。快跟我讲讲，你有了什么算盘？”
裴衍楷吐了一口浊气：“陛下对太子殿下并不放心，倘若一年后，太子殿下没有儿子，那么太子十有八九会被废，毕竟陛下不缺儿子，六皇子今年已经十四了。”
江沅恍然大悟：“既然不能搞定他的心就搞死他，你对男人和对女人的方式都一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