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楷暗叹一声,吾命休矣。他逐渐四肢松软,无力的像个布娃娃一样任由人玩弄。
江沅用舌尖勾了一下他的上牙堂,和他分开唇齿尖还留着银丝。
裴衍楷意识有些模糊,陷在綿软的被子里,像是掉进了陷阱里无辜待宰的羔羊。只瞧见她金钗斜坠,肩膀上露两弯新月。
他浓密的秀发散开,像是枕着一片乌云,神志不清地问:“你要干什么?”
江沅弯一下腰来,在他的耳畔轻声说:“我当然是要……”
裴衍楷认输求饶:“江沅,我身上有伤,都裂开了。”
江沅笑着说:“那有什么关系,男人进了棺材才能安分,你自己不清楚吗?”
裴衍楷咬唇,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没什么力气,牙齿的力度只让嘴唇更加红润了。
江沅轻佻地问:“想赎身吗?”
裴衍楷说:“我又不是花楼的妓子。”
江沅解下了他中衣系着的带,“那就是不想了。”
裴衍楷:“赎身。”
江沅说:“你之前答应我的,然后帮你就给我十瓶毒药,定金付了三瓶,你还差我十瓶毒药。”
裴衍楷嘴角无语一抽,眼神迷离:“你到底识不识数?”
江沅直接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沾到了他出的汗,指尖和肌肤的触感更加的涩了。
“我不会数数,但我会干点别的。”
“给你,都给你。”
江沅在房间里翻找,找到了一盒毒药,里面只有六瓶,“太少了。”
“这又不是糖豆,哪有那么多。”
“好吧。”
江沅见好就收,把药瓶都揣进自己衣服兜里,高高兴兴的上床睡觉。
裴衍楷精神紧绷了会儿,就怕自己睡着了,被对方为所欲为,但黑夜里长时间没有声响,他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然后做了个梦。
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津津甜唾,笑吐舌尖。
不要不要。他身子一抖,享受完了,意识逐渐清醒,猛然一睁眼,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
完了。
他不干净了!
“江沅,我和你不共戴天!”裴衍楷的那一声嘶吼中充满了悲愤。
“大清早的,干啥呀。”江沅正坐在桌边吃早饭,穿的衣冠楚楚,丫鬟们在旁边布菜吓了一大跳。
江沅绕过屏风,看见裴衍楷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说:“气色不错,看来你睡得神清气爽。”
裴衍楷宛若被玷污的大姑娘,看她的憎恨眼神里还泛着水光。
江沅凑过去:“咋还哭了?”
裴衍楷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快要把她骨头捏碎了,恨得咬牙切齿:“你怎么敢对我做这种事。”
江沅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
裴衍楷难以启齿。
江沅低头,看见他裤子湿,忽然间了然,挑眉一笑:“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干,你要是有什么问题,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这个蠢男人是做了什么梦,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吧。】
裴衍楷冷静下来,感觉浑身上下都疼,但屁股不疼,渐渐回味过味儿来了。
主要是梦和遗让他慌了。
他咳嗽一声:“你怎么能私自给我换衣服呢。”
“你那身衣服都让血给浸湿,我好心好意帮你包扎换衣服的,不准狗咬吕洞宾。”
“那谢谢王妃了,看来我那六瓶毒药没白付。”
“你还欠我一瓶呢。”
裴衍楷故意阴阳怪气:“王妃终于会识数了。”
江沅眼睛一眯,低声反击:“你知道什么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说完她就赶紧跑了。
徒留裴衍楷在床榻上恨恨地用拳头砸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