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恨死了裴衍楷,但冬荣是无辜的,主要是冬荣很帅。
她身上有之前弄的消毒液,倒到棉球上面给冬荣擦拭伤口,做了简单包扎。
冬荣衣服脱下去,胸肌壮的比江沅的都大,手臂比江沅的腿根还要粗,身上布满了刀霜的痕迹。
江沅疗着伤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冬荣脸蹭的一红,赶紧把衣服穿上粗声粗气道:“一点小伤,不用治疗的这么细致,多谢王妃。”
江沅对于他的抗拒视若无睹,垂涎三尺:“冬冬,要不你跟我私奔吧。”
湛卢正在用葫芦喝水,闻言噗一声全都吐了出来,像喷泉一样飞溅着。
冬荣被他吐的满脸都是水,狼狈不堪,沉重地伸手抹了一把脸,说:“王妃不要再开卑职的玩笑了。”
“我是认真的,裴衍楷那个王八蛋把我扔下了,也把你扔下了,咱们两个现在一个弃妇,一个弃夫,可怜到一起去了,不如就凑在一起搭伙过日子吧。”江沅说着就想去摸他。
湛卢眼睛瞪得溜圆:“这不行呀,这不能摸呀,这要是有点啥事儿,我我我……”
冬荣看着身形庞大,实则灵巧躲开:“王妃,王爷没有扔下你,王爷让我们两个都留下,就是为了保护王妃。”
江沅翻了个白眼:“狗屁,他是想制造他还在这的假象,毕竟你是他的贴身护卫。明知有刺客来刺杀,自个跑了,把我留下,他想让我替他去死,这个狗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话说的好听,事办的绝情,真不愧是算盘成精了。诡计多端的男人!”
她现在虽然生气,但还真就不能一走了之。
鬼知道外边有多少刺客在盯着她,她双拳难敌,四手身边有冬荣才能更安心。所以她想尽办法把冬荣弄走,可冬荣想尽办法躲着她。
就在这相互拉扯间,三人抵达的京都。
宫里早就派人盯着,一入城就立刻被禁卫军带到了宫里。
江沅还以为自己想要拉冬荣偷偷私奔这事儿暴露了,以至于连皇帝都惊动了。
结果进了宫直接把她塞进了东宫里。
窦氏眼泪汪汪的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誉王妃,你一定要救救太子殿下呀。”
江沅沨尘仆仆,灰头土脸的赶回来,脸都没洗一把,就被揪去治病。
从前白面无须的太子殿下此刻憔悴极了,灰暗的脸庞上长满了胡茬,一双眼睛无神,就算经常熟睡也没精神,反应也很迟钝,眼珠子转了一圈落在了江沅身上,半天才叫了一声:“誉王妃。”
江沅用清水洗了下手,酒精消毒,然后去检查太子殿下的情况。
太子面黄枯瘦,双眼浑浊,不断的打着哈欠。
窦氏担忧地说:“殿下连着三天只喝了一碗小米粥,水喝了有半缸,总是叫嚷着身上痒。”
江沅说:“应该还会吵着让你们给拿五石散吧。”
窦氏脸色一变:“陛下下令,宫中严禁提及这三个字。”
太子就像是被触及了哪个关键词,整个人都开始不安起来,“给我五石散,快点儿,你们都是死人吗,听不见我说话吗?”
这是很明显的药效过后出现戒断症状时,焦虑不安、烦躁和易激惹等情绪障碍。
江沅断言:“太子殿下已经产生了依赖行为,特征是渴求用药,它贯穿于整个成瘾过程,具有特征性的戒断综合征、复发性、耐受性和敏感性。换句话说,戒不了。”